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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蜀地黔首

十万大山的进出口,设在了十万大山的蜀地,一处名叫鹏举山的云蛟湖畔。这次饕餮主动站出,安排他的族人迁居此地,负责看护。

蜀是个象形字,最早出现时,代表曲卷在葵叶中的虫子的意思,表示虫子正在啃食。后来蚕被发现,又用来表示正在啃食桑叶的蚕,逐渐转变成最早对蚕的称呼。

蜀地名称的得来,正是因为蜀地多桑树,蚕大量生衍繁殖,才被人们称为蜀地。因为蚕的大量繁衍,蜀地盛产绫罗绸缎,绫薄能透光色泽最艳,罗轻若无物柔若无骨,绸均匀细密光滑细腻,缎纹络清晰编织精美。

最重要的是锦的出现,锦以刺绣绘出千般色彩万般美图,使蚕丝从一地之宝,一跃成为之美,闻名天下。因此,这里就被人们称作蜀地。

蜀地被群山环绕,位于高山之上,比平地高出百余里,是名副其实的高原,山势陡峭,地势险峻,与外界难寻道路。常人出入蜀地,只有一条修建悬崖之上的栈道,狭窄而又危险,凡人中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

不过蜀地幅员辽阔,方圆有近百万余里,高原之上,又有群山间杂,又有江河湖泊环绕,气候湿润,最适合万物生长,不但盛产绫罗绸缎,更盛产五谷六畜,丰饶而又富足,因此又被称为天府之国。

十万大山中如有奇珍异兽修炼成形,他们都会将天府之国,作为安置族人的首选之地,因为那里几乎与世隔绝,自成世外桃源,即安全又富足。

经数百万年发展,天府之国已经成为各族群聚,百姓混杂之地。势力争雄,种群争霸,因此不断。互通有无,通婚交好,因此常见。天府之国,国中有国。

因为气候湿润,常年云雾笼罩,难见晴日,人们出行,不得不带着头巾出行,凡人生活清贫,多是黑布作头巾,默字代表的就是戴着黑色头巾出行,因此蜀地也被简称为黔,蜀地庶民,常被称作黔首。

天府之国杂立的群山之中,有一座最为高大的山,山顶自成一处天然湖泊,湖泊之大,方圆近千里。山被称为鹏举山,湖被称作云蛟湖,天府之国,唯有此处人迹罕见,因为这里山太高,无人能攀。

鹏魔王、蛟魔王就出生在这里,一个居于高山之巅,鹏与朱雀的后代,一个居于湖泊深处,青龙的四个直系后代之一。两个自幼争强,缠斗不休,因斗相识,因争相惜,最后反而成为结伴生死历练的挚友。

鹏后来一举成名,蛟后来只见云端,山名、湖名因此发生变化,被黔首称作鹏举山、云蛟湖,此前叫什么名字,倒被人忘记了,或许之前这里从未被人发现,也从来没有过名字。

刑天五人生死历练,追寻七王七圣遗迹,发现了此地,以此处天然隐秘,凡人难至,强者罕见,更有天然气运流转,能量丰厚,适合种族繁衍,早早就曾被五人留意。

而饕餮更是早早有将族人迁至此地的想法,因为这里比他们的族群聚居之地,更隐秘更安全,底蕴更足,气运更强。后来秘境被发现,浑沌要作东山再起准备,这里首先被五人想到。

因为既隐秘又安全,处在十万大山之中,既快捷又方便,设置秘境出口,没有哪里比此处更合适了。于是,瓜田李下的出口就设在了云蛟湖畔,饕餮也将本族迁来,从此隐居于此。

孔明扇动鹏飞,两人曾聚在此处,捣鼓改变血脉的方法。因此,与饕餮一族有过一段交集,孔明其实是一个初始善良十分纯正之人。

两人初到此地时,正值饕餮一族受天庭誓言和刑天残躯影响最深的时期,有感饕餮一族羸弱不堪,生存不易,许多发明创造,用来造福他们。

当时的饕餮一族,不但羸弱,更因为困在高山,有强者出是福地,没强者出就如绝境。孔明出现时,族人数量从最初的数万,急剧降至不足千人,已现灭族之危。

得孔明帮助,他们学会了制造火铳,能够对抗凶禽猛兽,乃至打猎谋生。学会了制造罗盘,指引方向,能与山下黔首联系,交换物品。学会制造木牛流马,减少了山路崎岖背负重物之累。

学会了龙车抽水、造犁耕地,湖畔成片开辟良田。学会了甄网捕鱼、乘舟湖上,曾经的食人湖,从此不成祸害,反而变成了鱼米之乡。饕餮一族,因此重获新生,羸弱中仍得发展,人口数量剧增,遍居云蛟湖四周,相当于高山有国。

其中最伟大的发明,就是教会了饕餮一族采茶炼茶,茶能怯寒,又能提神,解了饕餮一族深受高山之寒侵袭之苦,解了劳累之后精神疲乏之苦。后来举世闻名的铁观音、大红袍、碧罗春,都出自鹏举山云蛟湖。

另外还有一种发明,影响之大,不弱于采茶炼茶,就是炼制烟草。烟草以火点燃,吸入肺腑,能参与自身能量循环,麻痹神经,消除疲劳,其实是一种慢性毒剂,最终将影响身体机能。但是偏偏世人喜欢,吞吸成羸。

茶与烟成为饕餮一族的主要作物,遍种鹏举山云蛟湖,通过木牛流马,大量运送蜀地,换取大量财富,隐居高山,从此不见贫困,反而日渐富足。

茶烟通过蜀地又传遍四时八荒,与茶烟一起传播出去的,还有孔明各式各样的发明,孔明被饕餮一族当作神明供养,随着发明的传播,也被蜀地黔首奉若神明。复生口中的那个家伙,原来在蜀地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机缘如此逆天,思虑如此细密,难怪刑天阵营占据十万大山,能够与天庭抗争如此之久,甚至差点推翻天庭,改朝换代。如果不是应龙泄密,刑天的创世之眼被掩,丁一真不敢想象,刑天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而应龙作为知情人,背叛之后,只按天庭的要求,说出了刑天的弱点,这些却并没有泄露,一切都是因为爱情,因为家族延续,血脉留存。丁一至此,对应龙被迫背叛,有了更深的感受,不由一阵嘘吁,心生无尽感叹。

记录文字的金黄色布,其实不是凡品,一神七魔对这处宝库如此重视,对犼如此看重,在给了探路马鞭作为武器之后,又给了唐僧的炼世袈裟给他作披风,以抵挡混沌的侵蚀,尽管犼和诸犍,都是身体变态强悍之人,完全可以抵挡混沌侵蚀。这也是两人作为守护者的另一个原因,而诸犍身体更加变态,几乎接近金刚不坏之躯。

炼世袈裟如此神奇,上面记录的文字,密密麻麻,但是以目视之,看到哪一个字,哪个字就会跳出来,变大变清,因此这件袈裟得以记载下如此多的内容。

丁一看到最后,发现犼对库存的宝物,也作了分类,详细记述。丁一带着这件袈裟,流转离含小舍,一一对照,一件不差,一件不失,宝物的放置,分类与袈裟记载相同,顺序也与袈裟记载相同。

黑曜石也赫然在列,完好无损,丁一初次见到天外之物,不由仔细打量,发现表面自带珠光宝气,神异非凡。极致感官感受之下,发现此物没有任何元素特征,竟然不象这处天地万物一样,由虚无粘合元素组成。

但是,却发现有神奇物质沿固定轨迹运行,暗藏异常恐怖的爆炸性能量。以丁一的知识和阅历,不能作出合理解释,找到合理答案,只得停止感知,留待日后研究。

兵器方面,有唐僧的炼世袈裟、探路马鞭,九婴的九五至尊权杖,夔魔的量心尺,傲因的穿心刺,刀劳的夺命双刀等等,这是有名的宝兵。还有许多稍弱的普通的兵器,以及各种各样的属性材料,无一不珍,无一不奇,又有品种繁杂的珍稀药材,清清爽爽,完好如初。

另有对六王六圣兵器的描述,可惜这些都不见。不知道是被刑天阵营拿走,还是另有他用,或者只是记述,以待后起者有觉有获。

牛魔王的混铁棍、芭蕉扇,狮驼王的百兽精华盔,百兽灵心甲,百炼焚心刀,猕猴王的翠光两仪灯,蛟魔王的龙头拐杖,禺狨王的金色披风和驱神大棍,鹏魔王的鬼变大刀。

相传灵猴等七王七圣勇猛,未修炼成形,就结伴闯仙路,却遇神力不继出现,只有灵猴本体为灵玉,毫发无损,其余六人都受到损伤。牛魔王失去左角,蛟魔王失去右前肢,鹏魔王失去左翼,狮驼王本命兵器被毁,猕猴王、禺狨王则是尾巴断去一截。牛、蛟、鹏因为本体缺失,被称作怪,后来因其神勇,闯出赫赫威名,才被称作魔王。

蛟魔王闯仙路断右前肢,修炼成形后,仍缺右腿。于是取自己的尾骨炼化成一条拐杖,平时能变作右脚,支撑行走,作为武器作用,自然形成龙头枪身,能搅动风云,翻江倒海,威力无边。因此兵器称为龙头拐杖,自己自号覆海大圣。

鹏魔王的鬼变大刀,取自残余的左翼。残余左翼不能正常飞行,被它狠心取下,炼制成本命兵器,用在本体可化作双翼飞行,作为兵器使用,更加恐怖,可化作囚笼,遮天盖地,可化作无数利剑,漫天飞舞,可化作特大砍刀,开山裂石。因此才自称混天大圣。

猕猴王的翠光两仪灯,那是一件神奇的空间宝物,据说为女娲纪的东皇所有,被吸入其中,一念化万念,不是疯魔也会变成疯魔,而且内心想法,过往来龙去脉,都能被察觉。猕猴王自称通风大圣,与翠光两仪灯的神奇功效分不开。而自己使用,却能有助于强大意念。

禺狨王的金色披风和驱神大棍,禺狨王本体是一种奇特的猴子,天生有六只耳朵,上能知天,下能知地,中间能通风报信。据说一身千变万化的天赋,全在全身金色皮毛上,甚至传言不弱于灵猴的七十二般变化。金色披风就是它本体金色皮毛炼制,驱神大棍,就是他的尾巴炼制,号称驱神大圣,与它的这根棍子有莫大关系,不但能伤体,还能直击心神。闻者无不变色,遇都无不退避三舍。

此时丁一笑骂道,“这该死的兔子,跟你而来,空有宝山,却无法装乘。”兔子听到丁一笑骂,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中,不由争辩,“兔爷我岂是凡物,性喜高洁,自当追随清纯如神女西施,哪能受你凡夫俗子玷污。”

不提防身子忽然被举起,头上吃了个暴栗,“死兔子,有了新欢不记旧颜,老子来这么长时间,费这么多口舌,你还装不知,故意假睡。”

暴栗伤不到兔子,再大的力气,都不会让它吃痛,但是这一提一喝,却将它震到,难道不是梦境,果然是真?兔子连忙睁开双眼,眼前不是那个瘦弱的神奇小子,还能是谁?

兔子不敢相信,抬起前爪,死命揉动双眼,眼前的瘦弱小子并没有消失。兔子再次激动的流下眼泪,这是它第二次当着丁一的面流泪,第一次是青丘谷丁一饱受非人折磨,它见丁一受苦,却仍然不愿醒转,一具强悍身体,还未长完全,就已经根基被毁。

这次是因为再次见到了丁一,无尽虚空无尽探索,不得出路,毫无办法,它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跟随西施,以为只是短暂分别,不久即将重逢。谁知却身陷虚空,可能要就此无尽的寂静中游荡一生,从此与神奇小子不得相见。

想起自己出曲折小径的初衷,想起灵诀的嘱托,想法与神奇小子同生死共患难的日日夜夜、点点滴滴,兔子深深自责,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丁一,不在回味两个共同经历的过去。

兔子激动之情再难抑制,哇哇大哭,被丁一提在手中,也不挣扎,也不说话了,只是放声痛苦。弄得丁一反而慌神,放在怀中抚慰,“小子哎,爷从此再不离开你半步!”

丁一与西施面面相觑,西施连忙解释,“一崽,为娘可没虐待它,它这一身皮糙肉厚的,谁能虐待得了它。”

丁一还没说话,兔子声音又起,“小子,箱子呢,爷进去躺会,玄武呢,爷找它交流去。”还是玄武对路,与他们没有那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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