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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来自王先生的怒气

周女士的话,谢锦轩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阿姨,我...”谢锦轩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出口。

“谁还没年轻过,我懂的,也不用不好意思,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周女士一副了然的样子道。

“我这次来是、还是来找雨沫的,她...”

“那你是来晚了,不巧、一早就出门了,走的还挺急像被人追杀似的。”周女士偷笑着说道。

谢锦轩着急的问道:那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话,我想她可能是在躲我吧。

“她知道你回来了,你们见过了吗,不对啊,她怎么会躲你呢?这些年虽然她不曾说出口,但是她一直都在等你、想你,这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就因此事你王叔叔还和她闹上脾气了呢。”周女士不解的看着萧锦轩说道。

“其实、其实我们就是有点误会,见面也发生了很多不愉快,错在我。她和叔叔又是怎么回事儿啊?”萧锦轩勇于认错。

“还不是那年你离开之后,这孩子就像的着了魔似的,说什么也冷静不下来非要去找你。发着高烧、手里还吊着针,不管你王叔叔怎么劝说都没用,一气之下父女两人还闹上矛盾了。阿姨能理解你当年的不告而别,可是小沫她一心都在你身上,你妈妈走了那件事我也没敢告诉她,我怕她更加义无反顾的去寻你。嗐...你可不知道,当时谁都拉不住她,最后还是小叶陪着她去机场寻一边才死心。”周女士叹气道,这孩子的脾气就是随他吧,倔。

“她去机场找过我?”萧锦轩难以置信。

“还是你走后的第二天,明知你都已经走了,还是不死心非要去看看。”

周女士的话让萧锦轩沉思,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这般难过,是他不好,难怪她说不止欠她一句:再见。

看着萧锦轩又沉默不语,周女士又道:年轻人的路还长着呢,趁年轻...我最想问的倒是你妈妈的事,之前我还和她一起出去旅游,一点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就突然、突然就没了。那个助理在电话里通知我的时候,我差点也跟着去了,连你的消息都没给我留,只让我代打理国内的三套房子,这些年不止小沫在找你,我也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当时我也不敢相信,妈妈她都没跟任何人说她病的那么严重,是癌症晚期了。当年我匆匆赶过去也只来得及和她见一面说两句,她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了。那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雨沫不要我了、妈妈也永远的离我而去,我就断了所有的联系,就怕心里的那点妄想。没想到误以为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也让阿姨担心了。”萧锦轩看着手里的菜,神情忧伤的说道。

“这几年苦了你了,阿姨能理解你,S市和B市各有一套房、也都租出去了,至于X市那套小沫还住着,这些我都给你存着,你等着阿姨去给你拿存折。”周女士说着起身要去拿。

谢锦轩拉住了她,急忙道:阿姨这些不急,我也没个定所忙起来也是不着影,这些还是麻烦您继续帮我处理。还有,我X市的那套房子我早就过到雨沫的名下了,而且我改母姓了,谢锦轩。

“怎么就过给小沫了,这怎么能行呢?”周女士惊讶的问道,至于改姓能猜到,她就不说出来伤感了。

“若做不了聘礼...就当是添嫁妆吧。”谢锦轩自嘲的说道。

“你这孩子...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死心眼、这么倔强啊...着小沫也是,说走就走,就连去哪里也没跟我们讲。只说是提前放年假了,出去走走、散散心,连护照也带走了。”周女士叹气道。

“阿姨是我不好,我会把她找回来的。”谢锦轩低声道。

“当然是你的不好,不然我那惹人喜爱、活泼可爱的乖乖女儿会不见了吗?若不是你,她至于待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配合出场吗?若不是你,她何至于那般委屈自己、亏待自己?”

王先生刚进门就语言不善的说道。

“叔叔...小宇。”谢锦轩喊道。

王玄宇则坐在玄关处换鞋子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王世杰,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阴阳怪气的给谁看,自己和女儿闹别扭怪人家头上了?听听自己的语气,看看自己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别把路走窄了,最后伤感情了后悔的人不一定是谁。没一个懂事,没一个省心...”周女士瞪眼警告道。

“别啊,说归说怎么就误伤我了,我怎么歪了,懂不懂事那不取决于我,那得看我姐的心情了...”王玄宇道。

“少给我贫嘴了,带锦轩去小沫房间休息,等会儿一起吃饭,锦轩今晚留宿。”周女士简单明了的安排道。

“右手边第一间...算了,我带你过去吧。”王玄宇走在前头说道。

到了房间,王玄宇关门,轻声道:我姐那本日记本在你手里吧?

“你怎么知道?”谢锦轩有些惊讶。

“她身边几个,谁人不知、谁人没看过她的日记本,每次喝完酒总要拿出来记上两笔。与其说是日记本,不如说是记账本,毕竟那些账她都是要讨回来的。要不是吴琴特意留下,你能拿的到?我们都知晓了,只有她自欺欺人,可我们什么也都做不了,除了偷偷心疼她。你有空也看看吧,她承受的痛与苦,你也要承担几分不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自以为一往情深?”王玄宇把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以后,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从背包拿出那本“账本”,紧紧握在手里,吴琴嘱咐时他便随身带着。

看到王玄宇从王雨沫的房间出来,王先生便道:聊什么,老半天?

“没什么。”王玄宇嘴角轻笑道。

“去、把我收藏在书房的那箱酒给我搬出来。”王先生淡淡的说道。

周女士在厨房听了,直摇头,这口气不给他出了,这事还真过不去了。

“书房的那箱酒?我上次偷喝的那箱?”王玄宇难以置信的确定道。

“嗯,就是那箱。”王先生面无表情道。

“不是...咱们家藏着掩着什么喜事我不知道的啊?你不是说那箱酒是留着姐姐出嫁时给自己买醉的吗?我上次偷喝了小半杯都被你追着打了,之后你就拿钉子把箱子封住了。”王玄宇激动的说道。

“这家里不是来贵客了吗?自然要拿最好的东西出来款待,不然对不起你姐。”王先生道,家里的酒拿属那些最烈了,都珍藏了二十几年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这来自于老父亲的愤怒可想而知,难以平复啊。”王雨沫想着。

不多时桌上就摆满周女士特地为谢锦轩做的菜,当然也少不了王先生特意拿出来的珍藏好酒。

“坐吧,都到家里了,就不必客气了,为刚才的一时情急,我拿出了珍藏二十几年的酒以聊表歉。”王先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主业是导演的他,怎会看不懂这个“鸿门宴"的醉翁之意,即使明白他也只能顺从,他能说不、敢说不吗?

“这样不妥吧,既是珍藏的美酒岂可这般随意的就便宜我了。”谢锦轩还是要客气一下。

“客气什么,喝着吧...小宇去把装面的海碗拿来,最大的那个,一个便好。”王先生看着萧锦轩,说道。

厨房里的王玄宇闻言,手上一顿,后背都起毛了,默默的为谢锦轩捏把汗。

“这第一杯,敬过去。”王先生那起自己的一口杯喝下,道。

萧锦轩看来了那一口杯,在看看自己手上的大碗,这叫干杯?意难平吗?不。那就喝...

“你这是干什么,不让孩子先吃口菜,整坏了身体,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你不心疼,可有人心疼呢,你这样的待人之道,你宝贝女人知道吗?”周女士忍不住解围道,还往谢锦轩的碗里夹菜。

“只要在场的人缄口,她又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我都舍得这珍藏,她心疼什么?”王先生低声道,脸上尽是不满,还给他夹菜?

果不其然,第二杯随之而来。

“第二杯,敬未来。”王先生眼含深意。

谢锦轩拿起碗便咕嘟咕嘟的喝下,那叫一个利落、爽快。

一旁的王玄宇一边心疼酒,一边同情谢锦轩。要不是明日还要上班,他也想痛快的喝上几杯,当初为了这口酒,没少挨打呢,这老王是下血本了,希望他事后不会后悔。

“第三杯,敬这些酒,真真的是便宜你小子了。”王先生看了一眼一边的空酒瓶,心疼不言而喻。

“第四杯、敬那些年少无知...”

“第五杯、敬那些悔不当初...”

王先生的敬词总是那么的意味深远,让人置身于其中。谢锦轩也是一碗接一碗,没有了开头的顺从,而是唯心。

喝着、喝着,不用王先生的说辞,谢锦轩自己喝上了,那种自罚样子。谢锦轩越主动越顺从,王先生却越发的没了兴趣,只可惜它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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