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一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把周围围观的人驱散。

似乎特地给何家父子留出空间。

许大茂也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整个厨房现如今只剩下何家父子二人。

何大清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怎么？还生我气呢？”

何雨柱依旧不吭声。

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他心中似乎有气。

何大清摇头叹息。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有我的错，不过我这次回来就不准备走了，以后跟你们一块儿生活。”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四周张望。

“怎么就你在家吗？何雨水去哪儿了？”

何雨柱的眼眶突然闪现一抹泪光。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转身看着何大清。

“你还知道回来？你回来做什么？10年前你离开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何雨柱越说神情似乎越气愤。

“10年前我带着雨水去找你的时候，你还记得是怎么把我们赶走的吗？”

“在我的心里你早就已经死了，我也没有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

何大清知道，何雨柱对自己肯定充满怨恨。

但没有想到怨恨居然会这么深。

面对何雨柱的话，何大清只能沉默着点头。

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即将走向门口的时候，何大清突然抓住了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身体一僵。

呆呆的矗立在原地。

他感觉着自己手心的温暖以及那粗糙的皮肤僵硬的老茧。

心里突然对何大清没有那么恨了。

“他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过的也不容易吧。”

何雨柱心里这样想。

何大清缓缓开口。

“我知道我三言两语并不能抵消你们这么多年的恨意，但我还是想把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你，我不是不要你们，我是真的身不由己。”

何大清缓缓松开自己的手，何雨柱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何大清这才继续说道。

“10多年前我离开四合院，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罪。但我想多赚点钱，给家里以后更好的生活。阴差阳错之下，我做厨师的地方居然是国家的一个秘密基地，他们给的待遇很高，我没有办法离开。我在那里签了保密合同，这一呆居然就是10年，我知道期间你们来找过我，但是那个基地的保密条例很严格，我没有办法去见任何人，甚至包括我的亲人，我也不能向你们透露任何东西，10多年的时间，我在部队里做到了后勤部长。前几天正式退休，我这才如愿以偿的回到这里。”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甚至还担心何雨柱不太相信。

用急忙从自己的背包里翻找。

最后拿出来一封信件模样的东西。

何大清缓缓地将其递给身边的何雨柱。

“这是我的退休信，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看。”

何雨柱缓缓的转过身。

他看这何大清有些苍老的面庞。

随后又看向何大清满是褶皱的双手以及手里的那封信。

何雨柱摇了摇头，把信推了回去。

他伸手抹了一下眼眶中的泪花，这才开口说道：“爸，我信！”

简单的三个字，让周围空气中的寒冷驱散。

萦绕在两人心头的，反而是一团火热。

阔别10年之久的父子感情，再也没有办法进行压抑。

何大清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何雨柱。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何雨柱的身体在颤抖。

或许是阔别已久再次相见给他带来的激动。

又或许是这么多年深深的思念。

何大清满脸笑容，用力的拍着何雨柱的肩膀。

“我走的时候你也就十几岁，现在都二十三四了吧，也快成家了。”

他一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随后急忙问道：“何雨水呢？”

“她在学校呢，估计这几天也该放假了。”

“这样呀，那我们就不等她了，快快快，我都饿得不行了，快给我盛碗鸡汤。”

何大清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旁边的锅灶。

何雨柱点了点头，拿着碗便要去盛鸡汤。

外面则传来了有人叫喊的声音。

“何雨柱快点儿，全院大会要开始了，赶紧出来！”

何雨柱应了一声，盛出一碗鸡汤放在了何大清的面前。

“爸，您在这里吃饭，我出去看看。”

何大清同样站起身跟了上去。

“我跟你一块儿去，许大茂这小子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

四合院里人头攒动。

每家每户都派出一个人来参加这全院大会。

有的人家里好事的多，则来的人也多。

何大清记得自己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今天回来也正好看看这全院大会到底是干什么的。

院子的最前面摆着一张八仙桌。

桌子的4周放着三把椅子。

一大爷坐在桌子的最里侧。

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众人。

桌子的两侧则坐着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

二大爷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捧着搪瓷茶杯，一幅派头十足的样子。

三大爷微微站起身子。

手指不停的在人群中指指点点。

似乎在盘算来的人数。

何大清还没有找到坐的地方，就感到很多目光看向了自己。

院里的有些年轻人开口发问。

“这个人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是呀，咱们院里又来了新的住户吗？”

刚才没有见到何大清的人，此时目光中也带着疑惑。

“这人是何大清，何雨柱他爸，今天刚回来的。”

“他走的那会儿你年纪还小，不认得也正常。”

“按照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何叔叔呢。”

三大爷的手指指向何大清的时候，也稍微愣了愣神。

“老何？老何回来了。”

一旁的许大茂瞥了何大清一眼。

满脸不屑的低声言语。

“抛妻弃子的人还回来？难不成还想在这给他儿子撑腰？”

许大茂的声音不大。

可何大清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相许大茂的眼神中充满了一股愤恨之意。

可能跟在部队里训练有关。

何大清这般年纪，却依旧血气方刚。

面对许大茂刚才的话他稍稍隐忍。

想着到时候后悔，可没有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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