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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丧席吃不成了

最前面的马车被拦在征远侯府门前,一群衙役挡住了去路。

虞仲阳从第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气恼的对着拦路的衙役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我们府前?”

“虞员外郎?”几十个衙役中出来一个小头目,对着虞仲阳还算有礼。

“正是!”虞仲阳背着手道。

“我们是刑部的衙役,奉上命查封征远侯府,所有征远侯府的人不得随意出入。”衙役大声的道。

“什么?谁下的令?”虞仲阳一愣之后大怒。

“这是刑部衙门里的大人下的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现在先查一查进入征远侯府的马车,看看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人。”

小头目公事公办的道。

“一派胡言,我要见领你们过来的大人。”虞仲阳气的脸色发青,在自家大门前被拦下,而且还是以这么一个莫须在的罪名,如何不动怒。

见他执意如此,一个衙役回身去找人,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官员走了过来,是个虞仲阳认识的人。

刑部员外郎姚承,跟他这个吏部员外郎官职相当,但就重要程度来说,还是虞仲阳这个吏部员外郎更贵重一些,必竟吏部可是六部之首,主管的又是各等级官员的考评、升职情况,在吏部任职的虞仲阳向来在其他员外郎之中最有脸的。

“虞员外郎。”姚承上前两步,笑呵呵的道。

“姚员外郎。”虞仲阳冷着脸,伸手指了指周围的衙役,“这是何意?刑部这是打算要把我们征远侯府全封了?”

“没有,没有。”姚承急忙摇手,“我也是奉命行事,听说齐国世子在附近遇刺,刺客逃入了征远侯府不见了,皇上知道此事之后,就命刑部好好查一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我们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莫不是这事也能牵扯到我们头上?”虞仲阳气恼不已。

“虞员外郎,此事自然不能牵扯到你,但关系到齐王世子遇刺的大事,总得一个个查清楚才是,刑部得到的命令,就是这一段时间征远侯府的人不能随意的外出,等查明此事之后,才可以出行。”、

姚承仿佛没看到虞仲阳暴怒的样子,继续笑道。

“不能随意的外出?”虞仲阳咬牙反问了一句。

“对,就是不能随意的外出,若是一定要外出,还请虞员外郎先报备到我这里,我再去请示一番才可以出入。”姚承往皇宫方向拱了拱……

“这是要把我们当犯人监管起来?”虞仲阳又气又急。

“不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虞员外郎配合。”姚承一脸正色的道。

“好,好好,那我要去吏部怎么办?”虞仲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下心头的怒意责问道。

“虞员外郎放心,此事已经跟吏部尚书说过,吏部尚书觉得最近也没什么大事,正巧征远侯府出了事情,虞员外郎已经请了几天假,索性再请几天也是可以的,征远侯一生英雄,如今妻女又出事,府里必然乱成一团,虞员外郎好好帮着府里管束一番也是可以的。”

姚承道。

虞仲阳气的脸色铁青,这是让他不要去吏部做事,先待在家里,跟停职待命也没什么区别。

“姚大人,我父亲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让父亲停职待命?”虞舒兴必竟年轻,这时候忍不住了,上前几步瞪着姚承厉声斥问。

姚承可以给虞仲阳面子,却不觉得需要给虞舒兴面子,只他这么一句问话,脸色沉了下来:“世侄这是责问我了?”

“不敢,只是想求姚大人一个公道,我父亲好好在家办理伯母和县君的丧事,怎么就变成了如此情形,就算要给我们府上定罪,至少也得有证据,请问姚大人,说刺客在我们府里逃脱的有什么证据?”

虞舒兴气盛的道。

姚承看了看一边的虞仲阳,见他没有阻止儿子,知道他也不忿的很,当下冷声道:“世侄如果觉得此事没有证握,可以直接去向齐王世子说明,齐王世子如今就住在征远侯府的隔壁,世子到现在还只能坐在轮椅上,世侄莫不是觉得都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一起发话,下面的人谁敢不听!

“就算是齐王世子也不能……”虞舒兴额头上的青筋暴了起来,大声的道。

“闭嘴!”虞仲阳急忙厉声斥责。

“父亲!”虞舒兴气的眼眶都红了。

“还不退下,此事自有为父和姚大人商议。”虞仲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怕儿子说出什么对齐王世子不敬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虞舒兴虽然还是不服,却不得不粗着脖子退下。

“虞员外郎,此事是宫里的意思,你就算跟我顶着,此事也得这么做,若虞员外郎有本事让宫里的撤了这话,我们倒是很愿意回去休息的。”

姚承伸手指了指这所有的衙役,谁愿意没事惹事,这不是也没办法吗!

“好,你们查,只是后面有一些女眷,还请姚大人担带一二。”虞仲阳知道现在不让查也得查了,抬起眼道。

“虞员外郎只管放心,绝对不会惊扰到贵府的女眷们,只是看看人对不对罢了。”姚承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客气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征远侯府的从一个个入内,衙役简单的问问是谁,也没多查看就放行让他们入内。

虞瑞文也下了马车,带着虞氏一族的其他人并不有进征远侯府,如今这情形还吃什么丧饭,进去容易出来难,若是进去了一并关起来却是不值的。

和虞氏的其他族老们商量了一下,都决定就此散了,丧礼已经办完了,这接下来的丧席就不吃了。

虞瑞文倒是没什么人在征远侯府,稍稍和族老们说了几句之后,就上了自家的马车,转往另一边的宣平侯府过去,钱氏和二女儿当时就应当回府了,至于小女儿看着眼前的情形应当也不可能进征远侯府的吧!

反倒是那些族老们有一些女眷,当时是留在征远侯府,没有跟着过去虞氏一族的族地的,现在不知道能不能马上出来,他们也就没有马上散去,先去和刑部的衙役套套关系,问问里面不是征远侯府的女眷们能不能放出来。

刑部的人也很爽快,同意那些女眷们也先回去,征远侯府就留下自家的人就行。

进去一个族老,把其他各房的女眷们都叫了出来,门口的衙役一一查问,最后都放了行,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征远侯府冷清了起来。

许多看热闹的路人都懵了,因为虞兰燕的事情,许多人都凑到征远侯府前面,没想到还没听到什么真实的消息,征远侯府的人居然全被扣下了,说好的丧席居然也没人吃了,这可真让人意外。

有好事机灵者打听了事情之后才知道,齐国世子遇刺受重伤,齐国世子身边的人看到刺客跳进了征远侯府,当时征远侯府火才刚刚扑灭,征远侯夫人和女儿都死在火场,喜事变丧事,乱成一团。

刺客就趁乱逃到征远侯府,而后就不见了。

这事让许多人惊讶不已后,又觉得这位齐王世子过于的嚣张霸道了一些,就算是刺客逃到征远侯府不见了,征远侯府发生那么大的惨事,必不可能跟征远侯府有关系,最多就是刺客借征远侯府之乱跑掉罢了。

怎么就把征远侯府的人全关了起来,听说有官职的都停职了。

但也有人称好,说征远侯府就得好好查一查,这出妹代姐嫁的闹剧里,信康伯世子真的无辜吗?兰萱县君真的留有遗言让虞兰燕嫁过去的吗?这么大的火,就算救下来也已经说不出话了,不关心自己的生母,怎么就关心一个隔了一房的族妹?

于是乎,一些在征远侯府发生的邪门的事情也传了出来,让更多的人觉得所谓兰萱县君留下话,让虞兰燕嫁进信康伯府,不过是推托罢了,必然不是真的,那么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信康伯世子真的无辜吗?他真的不是虞兰燕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因为征远侯府被刑部看管起来,一些不敢说的话,路人们也开始议论起来,到最后甚至都觉得信康伯世子可能真的不清白……

外面的传言暂时还传不到征远侯府里面,虞仲阳让宁氏去处理丧席的事宜,自己急匆匆的往后院行去。

过了垂花门,往虞太夫人的院子而去。

整个府里最安静的就是虞太夫人的这一处院子,之前说虞太夫人病了,谁也不敢过来打扰,和外面的纷乱比起来,这里安静的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般。

婆子进门禀报后,虞仲阳进门。

转进内屋的榻上,上面斜靠着一个微胖的老妇人,福字刺绣的衣袍,抬眼间眼皮耷拉下来,眼睛看着有几分凶恶的三角样子,这就是征远侯府的太夫人,虞仲阳的亲生母亲,也是整个征远侯府辈份最高的一位。

“母亲,出大事了!”一进门虞仲阳就焦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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