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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风评还挺好了

柱间问:“甚么事?”

她回答:“倒也没甚么大事,无非是三天后,我要和医巫进行一场比试。”

她说得轻描淡写。

柱间则听得瞪目结舌。

“甚么?比试?!”柱间震惊地看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脸着急,“兮呀!你要和咸朋比试?——你!你打不过他啊!你怎地如此草率?完了完了……”

她:???

哈?甚么意思啊?——我打不过他?

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和对方比武吗?

那我大约是打不过对方……

等、等一下!

囧了一张脸,她说:“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呀?谁要和咸朋打架啊?——那啥,咸朋是教医学的医巫老师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打算和那人打架啊!我明明是和对方进行医术较量!”

抹了一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柱间干巴巴说:“原来是进行医术较量呀?……且慢,你要和他进行怎样较量法儿?”

“那自是找一位病人啊?我和对方各自地施展本事,对病人进行治疗,看谁治得最好。”她理所当然地说。

柱间的表情……略微一言难尽。

看得她满头雾水:怎、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这不是正常的流程吗?

“兮呀,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柱间挠了挠头,一副头疼的模样,“虽然我很乐意见到你和咸朋比试医术,但若为此而找来一名病人……我却不敢苟同!不是说你们做得不对,只是「病人」这种现象,对我而言,是相当难受啊!你懂的,对不?我是说:得病之人总令人心疼。”

她:“……”

听懂了:作为医师,她和医巫拿「病人」作决胜目标,是对病人的不尊重?这就好比她和医巫拿人做实验似的……的确不地道。

低下头来,她老实道:“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愣了一愣,柱间反而道:“兮,我并不是批评你——”

“我知道。”她抬起头去,注视柱间,话锋一转,“所以,我也只算表态,说清我的立场而已!哥哥,我用「病人」和医巫比赛,确实功利性了。可是,病人是我想不找,就没有的吗?——不管晋国如何获得和平,生老病死总是人们没法逃离的事情!我的做法,也是竭尽我的医术,减轻病人的痛楚罢了!若能治好病人,自是我所学有用;若是治不好……总之,对于这场比试,我不会故意让人生病,拿个伪病人凑数!我的想法是:三天之内,我去打听晋国大大小小的村镇,去找一、两个得了多年顽疾却没法治好的病人!这样行不?给我一次机会,也是给病人一次机会!若我能治好病人,则是病人的造化、我学医有成!反之,我认输便是。”

柱间听得两眼发直,意识到她会有输的时候,不禁地问:“兮,你们约战,输了会怎样?”

“也不怎样。”她拢了拢发,“激将我的人,是我的学生!我的学生稍微地推崇医巫罢了!想来我若赢了医巫,就能改变我的学生对医师的态度呢?”

反之,大晋的医师将被人嫌弃排斥,大晋的医学发展……大概被阻断?!

头皮一麻,柱间瞬间意识到这一可能性,严肃道:“兮!这种大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

“哥哥,你当时不在场嘛?而且,我也不能退缩,不是吗?”眨了眨眼,她无辜地反问回去。

柱间顿时想起那段时间他悄咪咪地跑去找斑……耷拉脑袋,柱间无精打采了。

“兮……”柱间可怜兮兮地看向她。

她被柱间的担心眼神给逗笑了。

两眼弯弯地,她说:“哥哥,你不必着急……妹妹的医术水平,哥哥还不清楚么?”

柱间怔了一怔,歪头地望着她。

她自信地笑起,笑道:“在这个时代,无论病人是何症状,只要病人不死,我就能把病人救回来!……也许没法保证彻底地根除,但说保命,我还是能做到!”

柱间两眼发直,直直地瞅着她看。

她顺势地回望过去,惊奇地发现:主角的眼里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

哈哈~敢情她的医术,终于得到主角的认同了吗?

这一时刻,她的心情颇为愉悦。

眯了眯眼,她说:“哥哥,接下来要不要助我一臂之力呢?……哥哥有法子帮我护送一、两个病人罢?尤其是病情特别古怪、没法行动的那种?——我要打破医巫的神话!让世人不再对医师存有偏见!”

眸光一闪,柱间回过神来,沉声道:“别说护送,即便找病人,我也能做得到!兮,你才一人,不必乱跑!此事交由我来办罢!”

“谢谢哥哥!”她欣然地接受柱间的提议。

于是乎,柱间干劲满满,更加……勤快地洗碗了。

激动过了头儿,柱间甚至不小心地拍碎了一只碗。

无妨!

柱间表示:碎得起!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悄然地离开……

因此,她并不清楚:在她走开之后,柱间将瓷碗碎片收拾干净,并且淡定自若地朝窗外某处地方瞥了一眼。

随后,当柱间转过身去,那处地方有一抹身影一闪而过。

是扉间。

……她本以为:自她医好得了怪病的鹿村奈叔后,药馆不说门庭若市,也该断断续续地有人前来问诊。实践证明:她想多了!

别说断断续续了,连磕磕碰碰都难!

没病人上门,害她无所事事,绕着药馆院子走了好几圈儿,还和油女交普及了一些关于种植药草方面的常识。直至她快要吃晚饭了,也依旧不见病人出现!

不是说没有病人是好事,是晋阳城医疗水平到位,而是……

而是新开的药馆真的太冷清了。

若不是她能肯定药馆的名声还算可以,她倒要以为有人在故意使绊子。

为了证明自己所想有误,她果断地选择在吃饭前,走出药馆溜达一趟。

她要询问几个路人,问一问路人对药馆的看法。

气势汹汹地,她跑出药馆,走了好一会儿,总算遇到一名中年男子迎面地走来。

她赶紧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你好呀?敢问你对「大晋第一药馆」有甚么看法?”

中年男子只觉莫名其妙,反问:“「大晋第一药馆」是甚么?”

她:“……”

把手一指,她指向药馆的方向,说道:“那边有一家药馆,刚开的,名声不错……诶诶?人呢?大哥你别走呀!”

她尴尬地看到中年男子翻个大大白眼,径直地走了。

她一点也不气馁。

再接再厉地,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再遇一位正在赶路的妇人,便小跑上前,大声道:“大姐,请问你听过「大晋第一药馆」吗?——怎么走呀?”

妇人「啊」了一声,回道:“不知。”

妇人亦走远了。

她一鼓作气,接二连三地找路人,询问路人,得到的回答差不多都是「没听过」、「不清楚」、「关我何事」之类。

她虽说失望,却也庆幸地想:幸好没被大家认为是骗子药馆……

她该勉强地知足了?

接下来,她问人,又换了一种方式。

她说:“打扰了!请问你家中有病人吗?生病了,你们会去「大晋第一药馆」看病吗?”

众人给与的回答是:

“你疯了罢?敢咒俺家人有病?——你才有病呢!”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与你有关吗?”

“找不到医巫,俺倒可以考虑去「大晋第一药馆」?——对了,「大晋第一药馆」在哪儿?”……

“会!”

夜幕开始降临,她一连问了几十人,都麻木了心情后,终是遇到一个满意的回复。

两眼一亮,她盯着来人,都不晓得自身有多么愉快,愉快道:“真的吗?”

“那是自然。”来人咧嘴笑起,露出一排大白牙,“俺村有个人曾经得了怪病,总也治不好,后来正是去了「大晋第一药馆」,才被治好啦!若是俺生病了,或者俺老婆孩子病了,俺一定会去那里!”

手捂胸口,她的第一反应:这、这人该不会是来自鹿村罢?

她忍不住地脱口而出,肯定道:“你是鹿村的?”

“对呀?”那人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八成那人的怪病,正是我治好的呀!

笑眯眯地,她说:“巧了,你提到的病人,我好像认识。”

“是吗?”那人高兴极了,“真巧啊!——俺们身体棒棒的,没人生病!再者真有病者,也早就死了,哪会活到药馆开张呢?……”

后面一句话,那人甚是轻声。

以致她没听清。

“甚么?”她追问。

那人却道:“没甚么,没甚么!俺们正值年青力壮,倒是没有多少人生病!这倒可惜了。”

嘴角抽了一抽,她忙道:“瞧你这话说的,不生病不是好事吗?人,最大的财富不是身体健康吗?”

“没错没错!”那人说,“我只惋惜没有病人,无法去那家药馆看个究竟。”

摆了摆手,她说:“这算甚么?药馆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治好病人吗?”

说着,她一扫先前的失落,变得开心不少。

“——兮!”

她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声。

她回头一看,看见柱间和扉间结伴而来。

“就等你了。”柱间笑道,“该吃饭了。”

“——就来!”

她告别那位偶遇的路人,朝柱间和扉间那里跑去……

貌、貌似药馆风评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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