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成的话，补气丹会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收入来源，即便以后去了其他地方再也享受不到修炼资源的特权，也有足够的钱来支撑花销巨大的武道修炼了。

本来高山海是打算一边炼制一边记录的，现在有了顾雨菲这个帮手，他就可以腾出手来，专心致志的来炼制了。

“第一步，萃取当归中的有效物质。”

高山海手中操作，口中说着，顾雨菲就快速的在本子上记录下他的每句话和每个动作。

两人的配合比较默契，遇到繁琐的操作时，高山海就放慢速度多解释几句。而顾雨菲的记录速度还挺快，基本上不会影响到高山海的操作节奏。

以高山海在武林群侠传中的成就，炼制个补气丹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但这次一是数量巨大，二是采用了先进的设备，很多步骤也需要重新摸索，才会浪费点时间。

等设备熟悉了，工序步骤也都确定下来，一次性炼制一百颗补气丹也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比起武林群侠传里的大铜炉，简直是一个数量上的飞跃！

整整一夜时间过去，当外面的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当清晨有人早起出门，在早点摊子上买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开始填饱肚子的时候，第一批补气丹终于炼成了。

丹药还冒着热气，一股怪怪的味道充斥在地下室里，不怎么好闻，但高山海和顾雨菲一点都不嫌弃。

这是他们辛苦了一整夜的成果，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不管多丑都是最可爱的。

更何况，补气丹非但不丑，还将成为一个超级大帅哥，那就更可爱了！

“这就是补气丹吗？”顾雨菲好奇的问道。这些丹药颗粒浑圆，也就比黄豆粒大那么一点点，色泽乌黑透亮，带着浓浓药香，看起来跟药店里卖的那些丹药没什么两样。

“嗯……你要不要试一颗？”高山海问。

“我又不是武者，吃这个干嘛。”顾雨菲的声音里有一些惋惜。这世界不乏没有武道天赋的人，她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嗯……”高山海敏锐的察觉到顾雨菲的失望，暗想回头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改变天赋的药物呢。

“那我先来试试。”高山海拈起一颗补气丹来。

“没问题吧？”对于这种没有任何批准文号的三无产品，顾雨菲心底还是有一些警惕的——尽管这是她和高山海一手炼制的。

高山海反问：“会有什么问题？”

“当我没问……”

高山海就跟嚼豆子似的，把补气丹丢进口中，咯嘣咯嘣的嚼了吞进肚子。

补气丹才一入肚，立刻化成一股热流。

“可惜没有检测仪器，不然就可以把资料完善一些。”高山海感慨了一声，盘膝坐下，默运龙象般若功。

左手为龙，呼风唤雨。

右手为象，横冲直撞。

一龙一象，巨力无双。

补气丹的热流在体内流动着，随着龙象般若功的运转，一丝丝的热气开始从高山海的头顶蒸腾而出。

幸好这是大清早，热气又不会从地下室的门缝钻出去，不然一定有人怀疑高山海在屋子里煮火锅吃呢……

顾雨菲看的目瞪口呆，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将看到的一幕幕全都记录下来。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高山海忽然发出“哼”的一声，浑身骨骼“咔咔咔”的连串脆响起来，那声音就像是过年放爆竹，清脆响亮无比。

响过之后，高山海又闷哼了两声。

顾雨菲吓了一跳：“小高，你没事吧？”

“没事……我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高山海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光。

“你这是怎么了？”女人的直觉令顾雨菲发现高山海身上的一丝变化，可她不懂武道，实在不明白这种变化来自于何处。

“突破了！”高山海先是嘴角一翘，随即忍不住的咧嘴笑出声来：“我修炼的内功突破了！”

“哦……我还以为你怎么了，那恭喜啊！”顾雨菲松了一口气。

她却不知道，一句简单的恭喜怎么能道尽高山海心中的喜悦。

龙象般若功可是金老爷子书中数得上的内功，金轮法王修炼到第十层几乎就遇不到敌手。

尽管龙象般若功的第一层比较容易修炼，即便是没有什么天赋的人，修炼个三年五载也能成功。可高山海从修炼到突破，一共也才半个月的时间，如今靠着补气丹，一举破关，踏入了第二层的境界，这种速度不敢说后无来者，起码也是前无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