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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各怀心思

“事情的经过呢,就跟方才华强讲的一样,各位,有什么想法。”

茶餐厅二楼。

李文航背对关公神像,坐在太师椅上,朝长桌两旁端坐的数位大底轻声问询。

“这件事本来就是航哥交给华强去做,癫仔龙横插一手不说,还搞出人命来,要我说就是没话讲,直接把他交给东英的人就算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癫仔龙要是没这个胆,也就别再老吹水,讲他是和义安第一红棍啦。”

李文航发完话后,一个叫做烂口东的大底率先开口。

他这番话,顿时就让不少大底都连连点头。

癫仔龙在社团内可从来没什么好人缘,虽说大家都公认他够能打,是第一红棍,可面对东英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一个人身手再好再够打又有屁用啊,为了个发癫的打仔去触东英的霉头,在他们眼中跟找死没区别。

“话不是像你这样讲的,烂口东,就算没航哥点头,龙仔他去荃湾帮手就不是替社团做事咩?现在不过打死个东英仔你们就喊着要交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叫手下的弟兄以后怎么看我们这帮做大佬的?这不敢惹,那不敢惹,是不是以后我们和义安出去,但凡见到个人都要绕路走啊?”

眼见风向不对,靓妖隗开口反驳,跟着指了指猪仔武。

“喂,龙仔好歹是你亲大佬,讲句话啦。”

慌乱的猪仔武回过神,勉强挤出个笑脸,迎合道:“我觉得隗姐讲的没错。”

“你觉得靓妖隗讲的没错,那东英的人踩进来,是不是你去同他们打啊?”

烂口东也知道靓妖隗不好惹,索性将矛头对准了怯弱的猪仔武。

“我,我……”猪仔武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像是细威先前说的,猪仔武没胆又没本事,如果不是癫仔龙在撑,就算和义安再衰落,都轮不到他出来扎职。

“靠,话会讲,要打的时候就只会装哑巴,到时还不是我们这班人去同东英仔搏命,扑街啊你。”

烂口东啐了一口,气呼呼的不再吭声,房间再度归于沉寂。

“阿昌啊,你觉得呢?”李文航打破沉寂,将目光落在长桌角落的奸人昌身上。

奸人昌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我是觉得不交人一定打,交了人也未必会不打,不如让癫仔龙留下来,既然他喜欢搞死那班东英仔,索性就让他搞个够,把东英仔都搞到冚家产,还省的社团替头马俊那个扑街背黑锅。”

“奸人昌,这种话你都讲得出,以后都不要再同别人讲你食脑的,同东英打,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样打先啊?”

面对烂口东的质疑,奸人昌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就因为我懂食脑才这样讲,真以为交个人出来,东英的扑街就会当做咩事都没发生过啊,出来混饭食,大家都看钱的嘛,本来就是头马俊欠债送上去的把柄,现在又搞出条人命来,不如你猜到时东英那边安家费会要几多啊?”

奸人昌嗤笑一声,又主动冲烂口东扬了扬下巴。

“打东英你又不敢,那出钱你出不出啊?你要是肯出钱摆平东英,我都同意你把癫仔龙交出去。”

“我叼,头马俊欠的债,癫仔龙杀的人,凭咩叫我背啊?”

“呐,讲到最后还不是个自私鬼,觉得同你没关系,呵,要是大家各个都这么想,那何苦要入字头,烂口东,我不讲不要当没人知啊,你地盘上那间破酒吧,当初还不是社团替你垫钱才开起来,这笔钱你现在还清没啊?”

“奸人昌,我陀地不管开几间酒吧,都同你没关系!”被戳到痛处,烂口东拍桌而起。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李文航屈指敲了敲桌面。

“咚,咚,咚……”

三声轻响过后,烂口东只得坐下,但他的双眼还死死盯着奸人昌。

这一幕,自然也逃不过李文航的眼睛。

其实是不是留下癫仔龙,李文航原本也很纠结。

就如他先前所想的,癫仔龙这个人,就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

可在听完这些大底们的想法后,李文航却想清楚了,就算他真想做掉癫仔龙,那也绝不能是现在。

因为事情发展到了这步,已经和癫仔龙做没做错事无关,反而变成了他这个和义安龙头,是不是要迫于压力向东英低头交人,而他一但选择低头交出癫仔龙,像靓妖隗、奸人昌这些想做事的大底,就必定会心寒,甚至离开。

到时社团里只有像烂口东这样混日子的大底,再出什么麻烦,就真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了。

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可不是他的习惯。

他是想要低调的运营社团没错,但想低调和被迫低调,绝不是一回事。

藏剑于鞘,亮剑无惧,这才是目标,搞不清楚这点,就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心中有了决断,当着众人的面,李文航缓缓开口。

“癫仔龙就算不听我这个龙头的话做错事,也没道理要外人教,铁塔文那个衰仔,不光坏规矩,还同我狮子大开口,我派人教训他一顿,理所应当,被阿龙失手打死是他没福气,不过我心善,还愿意出十万块给他做安家费。”

“至于头马俊欠的数,江湖规矩,人死债消,轮不到社团背,东英要是真这么想同我们算账,好啊,那就先看看他们东英有多少欠债跑路和挂掉的扑街,问问这笔账他们还不还的清先。”

顿了顿,李文航突然半开玩笑般的说了一句。

“阿隗方才有句话我很钟意,我都好想知,是不是以后我们和义安的人出去,但凡见到个人都要绕路走。”

这话出头,烂口东等原本喊着要交人的,纷纷低下了脑袋。

而靓妖隗眉眼间满是笑意,奸人昌则坐直了身子,似有些蠢蠢欲动。

“夕阳社团也好,小字头也好,我没坐上龙头位时呢,外面怎么讲和义安我都没所谓,但既然我坐了龙头,这些话我就不想再听,东英难搞这件事全港都知,但难搞不代表没机会,我要是没胆,当初也不会争这个位。”

“细威,放我的风出去,就讲东英如果对结果不满意想讲数,我随时等他们来。”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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