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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凄凄惨惨公主雅

嬴府之中。

看嬴傒走了,嬴政站了一会也回到书房继续写作,在其书桌对面的墙壁下堆积着大量原来秦国的书简。

这些书简是去年秦国灭亡的时候王钰从秦宫拉回来的战利品,都交给了嬴傒由他负责誊抄。

嬴政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执政秦国时候的一些事情,总结秦国在自己手里灭亡的原因。

“如果曾祖父昭襄王一开始就承认虢国,或许秦国也不会在自己的手里灭亡了吧”嬴政不由冒出这么个想法。

随后他摇摇头摒弃了这个想法。

嬴政接手的秦国即便不说是烂摊子,可也是个无法逆转的局面,他能做的也有延缓秦国的灭亡,却没想到秦国的灭亡依旧来的这么快。

如今秦国灭亡,从惠文王开始,历代秦王的王号全部被褫夺,改以最初的爵位追封,比如惠文王变成了惠文伯,昭襄王成了昭襄伯,伯爵是周朝最初承认秦为诸侯的时候加封的爵位。

嬴政作为亡国之君,被废除王号,贬为平民,在新的“四民”结构中,嬴政属于农。而他的伯父嬴傒因为是在职官员,所以属于士。

这种一家人就至少两个阶层的情况在帝国之中并不少见。

王钰一家就有贵族有士还有农民,因为月神替周天子敕封贵族的时候并没有把所有人都囊括其中,比如高月。她既没有官职,目前也没获得贵族身份,又没有职业,所以她暂时属于农。

(焱妃:月神你够狠!

月神:!)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嬴府门外站岗的士兵正在给一个白发美貌男子见礼。

“这一阵子嬴政一家人没有什么异常吧”王钰问道。

“回禀殿下,并无异常”士兵恭敬回话。

“我进去看看”王钰就进了府邸。

“殿下请”士兵闪身,恭请王钰进府。

“奴婢们参见殿下”院中几个侍女看到王钰来了,纷纷见礼。

这些侍女是伺候嬴政一家人的,同时也是在监视他们。

“去吧”王钰挥了挥手。

侍女们各自散了。

穿过第一进院落,王钰看到扶苏在那玩,赵姬和芈氏也在场。

“二位夫人”王钰走上近前,微微拱手。

“西宁王殿下”二女欠身行礼。

“呵呵不必多礼”王钰虚扶一把。

这时候侍女把王钰来了的消息告诉了嬴傒和嬴政。

二人闻讯赶来。

“可以请我进去坐坐么”王钰指了指厅堂说道。

“西宁王请”嬴傒做了请的手势。

“西宁王殿下大驾至此,不知有何吩咐”落座后,嬴傒问道。

“我来的确有事请嬴傒大夫与政公子去做”王钰说道。

“西宁王有事吩咐,派人传话即可,何必纡尊降贵”嬴傒说道。

“我希望嬴政公子能编纂秦地的历史,你们都曾是秦地的贵族,对自家之事十分清楚,不知嬴政公子可否愿意完成这样一项艰巨的差事”王钰说道。

“西宁王亲来吩咐此事,政自当奉命,只是政有一事想询问西宁王殿下”嬴政说道。

“请讲”王钰说道。

“不知秦国。。秦地宗室现在何方”嬴政问道。

听了这话,赵姬和芈氏紧张了起来,她们害怕再起波澜。

“战争是残酷的,兵祸一起,死伤者不可计数,沙场之事纷乱复杂,岂有高低贵贱之分”王钰故弄玄虚的表达了嬴氏全灭的事实。

听了这话,嬴傒、嬴政心如死灰,手都在微微颤抖,这话等于告诉他们别问了,没人了。

“但仍有一女幸存,现在太师府为奴,此女名雅,据闻此女乃是秦孝文伯之女”王钰说道。

“恳求殿下放雅回来”嬴傒立刻求道。公主雅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好,人我会放回,就算是酬谢你们”王钰说完,起身出去。其实嬴傒不说,王钰也打算把人给扔过来。

待众人紧随而出,却再也看不到王钰身影。

“没想到雅还活着,真乃上苍护佑”嬴傒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太师府中。一个女奴隶被绑在树上挨打,皮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好个恶女,竟敢弄脏管事的衣裙,害的管事被太师训斥,今日定要揭了你的皮”一个看上去还挺壮实的仆妇甩动皮鞭一边抽打女奴一边怒骂。

这种壮实仆妇平时都是做一些粗使活计,必要的时候也要她们充当力巴去执行家法,比如捆绑或者鞭打处决犯了事的府中奴隶。

“我。。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女奴一边哭一边用力哀嚎。

“饶了你?啐!不把你活活打死已经开恩了,还敢奢望饶恕,今晚打你三百鞭小示惩戒”仆妇停下,上前抓着女奴隶的头发,喝骂道。

“不要啊。。啊!啊!”女奴隶拼命摇头,但皮鞭还是无情的落在她那柔弱的躯体上,她惨叫着。

这个倒霉的女奴隶就是原来秦国的公主雅。她娇美的后背上被刺了“奴”字,这种刺了字的奴隶都是原来各诸侯的宗室贵族,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刺字是专门对他们的侮辱,这就意味着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奴隶的身份,而且他们在奴隶之中也是地位最低的,甚至还不如牲畜值钱。

月神的眼中,这样的奴隶根本不配被称作是人,甚至称他们为牲畜都是对牲畜的侮辱,可见这种刺了字的奴隶有多么的悲惨。

公主雅去年被俘虏的时候并没有随同其他嬴氏贵族一起被秘密处决,而是被戴上木枷押送回了汾都,然后就被刺了字送进太师府从事一些劳动,她没有自己的住处,只能住在牲畜圈里,一年多来受尽了欺凌,可她又没有勇气去死,所以只能这么熬着。

如今她又因为一点小小的不留意被女管事寻了由头责罚。三百鞭对她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搞不好这一下直接就打死了。

打了二百多鞭以后,雅晕了过去,就被拖回牲畜圈了。

这二百多鞭子打下来,雅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更加残破不堪,她后背上全是带血的鞭痕,由于环境太恶劣,所以第二天雅的伤口就发炎了,她高烧不退处于死亡边缘。

女管事接到报告以后就想让人把雅弄到外面找个地方埋了也省的发生疫病。

就在这时候,王钰拦下了女管事,命令把雅带到自己的寝殿。

然后他吩咐这件事不许向外透露,就把女管事等人都打发走了。

然后王钰催动法术给雅治病疗伤,又去除了她背上的“奴”字,又删改了雅的一部分记忆,最后给了雅一身新衣服让她换好,就带着去了嬴府交给了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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