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下海已经过了5天。
第一天就找到感觉的两个人已经不需要呼吸了,别说游泳了,就连在海里也能像在地上一样行走了。
到了第4天,衣服就不会被弄湿了。
两人走在海边,听到了久违的阿拉迪亚的声音。
“看起来很顺利,学会的很快,真是好事。”
看到我们的样子,阿拉迪亚先生似乎很佩服,罕见地称赞了我们。
“分头改变环境,在海里待够了吧。”
阿拉迪亚说的同时,大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蓝白交错的景色。
掉在地上。现在我们正在天上掉下来。我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下落速度不断加快,但地面却始终看不见。
好像和海一样没有尽头。
‘我再重复一遍,你们是按照自己的法则生活的。
法则的基础是土壤。你们构筑起来的常识。只属于自己的世界观宇宙学。
能做就是能做,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哪怕只有1%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不可能的。
它会传达给自己的法则,真的会变成那样。正因为是显现者。
反过来说,只要抓住了那种能做到的感觉,之后就简单了。
只要深信,相信,深信,总有一天你们不会发生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认为能做到,所以才能做到。我们就是这样。”
思考是雨。大地被它浸染。
自己拥有的常识就是这样的东西。
如果能自由地重新组合会怎么样呢?
通过思考,通过意志的力量,通过想法的力量。
我觉得自己的念头对承担法则的根基的显现者来说,明白了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做不到?肯定能做到的。这种事是谁决定的?
写在网上的其他人吗?还是几百年前的伟大科学家?
你就说你知道吗?你是这样的,我是这样的。
理论和证据,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凭直觉去感受就可以了。
你就按照你的常识生活吧。这样就够了。”
这看似傲慢,但在某种意义上或许是理所当然的生活方式。
声音渐渐远去。想说的好像都说完了。
“就这样加油,过两天再给你讲另一种训练方法。”
声音完全中断了,然后意识转向仍然消沉的自己。
好冷。虽然不知道高度有多高,但可以肯定的是,云层在下面。
只有一个想法。就这样像羽毛一样降落在空中。
刚才还在海里自由行动的我,记得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变,就像整个世界都在变。
我再次抓住了那种感觉。
自己的身体像刹车一样减速。
没错。践踏空气。
在空中的行为也和在地面上一样。我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
以我的标准环游世界。
“那么,再去杀一个罪人吧~~”
霞小姐爽朗地说。
我休息了。我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
阿拉迪亚和阿霞并不只是无理取闹。我想相信,为了让我尽快成长,他已经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我一边走向下一个罪人,一边问霞。
“能告诉我下一个罪人的信息吗?”
“嗯,倒是挺有名的,你还没怎么参与吗?”
有名?和长期待在坚洲国的霞不同,我对犯人和坚洲国的情况并不了解。
霞姐一边喝着酒一边解释。
“恶性肿瘤·萨拉米纳。正如其名,潜伏在内侧,特别是内脏器官中出现,曾造成世界数千万死伤者的疾病。
本来只是一种普通的疾病,却成就了悬殊的死亡人数。恐惧死亡的人类信仰。以那个为基础得到的灵魂登上了座天使的权力。”
“因为信仰而产生的,不就是神的意思吗?”
“不仅如此,坚洲国还有各种各样的病魔。
有从平行世界传入的,有从坚洲国的环境产生的,也有怪人产生的。
从物理的到灵魂的,从魔术的到电脑病毒,广泛地蔓延着。
几万亿兆几京。在原来的世界被根绝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治疗方法的东西也腐烂了。
这些病被统称为‘资产的黑骑死病魔群’,好像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真是太棒了!”
“嗯,原型应该是《圣经》里的骑自行车的。”
骑自行车的。启示录中被神差遣的骑士。骑着苍白的马,率领黄泉的死亡本身。
第四封印被解除时出现的,拥有杀人权能的骑士。
关于它的真面目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最有可能的是黑死病。
这么一想,以骑自行车的人为原型就很有真实感了。
“资产是哪个地名?还是人名?”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不就是那个吗?3个4排列什么的。”
“啊,确实有可能。”
“三个死,真漂亮。”
“不不,不吉利吧。”
“是吗?我喜欢。”
“呼~·····”
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
我的眼睛往旁边看。
我问不知何时夹在我和阿霞中间的少女。
“那么,你是谁?”
太自然了,完全没注意到。想要轻易摆脱我的警戒,进入对话是不可能的。
不知何时,阿霞消失了。岂止是空间本身发生了变化。
地盘我不知不觉间闯入了罪人的地盘。
内部是肉墙。这样称呼很合适。
本来就是红色的世界,被染成了一片漆黑。
巨大的内脏。空中挂着好几根像是人肠子的东西。
我身边有蠢蠢欲动的器官。心脏?脉搏在跳动。
少女微笑着。龟裂般的微笑。嘴角歪斜。
深邃而空虚的瞳孔。皮肤不自然地变白。
140厘米左右的身躯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啪的一声,她的腹部划了一道线。
扑通!!脏腑从她敞开的腹部滚落下来。胃、肠、肺以及其他各种。
很明显是少女无法承受的大小。还有量。像瀑布一样溢出来洒在地面上。
红色的、摇摇晃晃的东西扩散开来。
不一会儿,罪人出现了。
没有下半身。下半身由自身的脏腑组成。
就像希腊神话中的拉米亚。那是人的上半身蛇的下半身,这更令人作呕。
纠缠在一起的肠道就像电线一样。数十米长的它与空间融合,让自己的存在与领地同化。
神像与脏腑的融合。我不由得被她那简直是亵渎的姿态吸引住了。
“谁?谁?你问我是谁?”
与年龄相符的稚嫩声音。声音像轮唱一样重复,应该没听错吧。
她高兴地回答。
死亡回答。
“我是萨拉米纳,掌管恶性肿瘤的人。
作为位于座天使的罪人,构成黑骑死的病魔的一体”
请多关照,整肃者。
罪人萨拉米娜仿佛目睹了一切,呼唤着怨敌的名字。
面包!响起了像鼓掌一样的声音。
我们自由地在空中行走,像海里一样游泳,像蹦床一样在云上跳跃。
一天过去的时候,我们已经可以相当自由地走动了。
但是,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现的是现实世界。
城市的大街
楼群延伸,建筑物林立。人来车往。
天空布满电线,脚下铺着柏油路。
不是我们住的城市。另一个城市。
“下一个,你们过来。”
附近的店。坐在椅子上的阿拉迪亚叫我们。
店里空无一人。别说客人了,连个服务员都没有。
阿拉迪亚看到我们来到面前,说:
“差不多该上下一课了。
接下来要做的是实际行动。在日常生活中也可以使用。”
阿拉迪亚说着站了起来。
他抓住我们的手,把我们拉到店里的墙上。
“那个,阿拉迪亚先生,再往前是一堵墙——”
不理会质疑的声音,
阿拉迪亚抓住我们的头,往墙上砸。
“?!”
咚!!发出可怕的声音,我们的视野和脑内剧烈震动。
事到如今,疼痛什么的我倒不觉得怎么样,但突然发生的事让我不要惊愕是不可能的。
这是壁咚吗,连萤火虫都没做过啊。
“你在干什么?赶紧溜过去。”
阿拉迪亚先生把还在胡思乱想的我们的脑袋压在了墙上。
溜过去?你说要从墙上钻过去?
压在头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手和墙壁压得脑浆迸裂。
脑袋嘎吱嘎吱响。就像阿拉迪亚所说的那样,一心只想着逃过去。
不久,我的身体开始通透化,慢慢进入白色的墙壁。
萤火虫也一样。人的头部和身体被吸入白色墙壁的样子,简直就像被吃掉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身体、腰部、双脚就这样被推到了外面。
往后看。那里确实有白色的墙壁。
“什么傻话!这次回来吧!”
里面传来的声音仿佛没有任何遮挡物。
这也是阿拉迪亚的常识。他认为自己的声音不会被遮蔽物遮挡,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运用刚才的感觉和想象力,再次触碰白色的墙壁。
这次没有发生冲突,我的身体被吸进了墙壁里。
刚才需要4秒的穿墙,这次只用2秒就完成了。
这些全都是在荒野里不吃不喝度过的,为了能在海底和空中像在地面上一样活动而特训的。
再次进入店内,这次阿拉迪亚坐着的桌子上放着什么东西。
篮子里放着好几个鸡蛋。
阿拉迪亚向我们招手,把篮子里的鸡蛋递给我们。
“站起来!”
“鸡蛋?嗯,像哥伦布那样把鸡蛋底部压扁立起来就行了吗?”
“怎么可能?完全不受伤。这种程度已经很轻松了吧?”
按照说的把鸡蛋放在桌子上。
如果就那样放着的话,应该会往旁边滚。
我垂直地放鸡蛋。
鸡蛋“咚”的一声横着滚了过来——然后就像凝固了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我把鸡蛋一个接一个地堆在上面。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当笼子里的鸡蛋用完时,鸡蛋已经高过了我们的身高。
“这次的训练……”
看到这一过程的阿拉迪亚突然开口道。
“这是自己心中的规则。意识到这一点,让它发生变化的意义很强。
治愈速度还会增加。对环境的变化也能马上做出反应。充分发挥显现者的安慰剂效果,改变自己和周围的人。
坚强的意志会对周围人产生影响,看到显现者就会明白这一点吧?
与现实不同的法则像粒子一样堆积在一起的显现者,本来就不受物理法则的束缚,能够行动。
如果你们生在坚洲国,几个月后自然就会觉悟。”
是在说明,还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阿拉迪亚拿起一个堆得高高的鸡蛋。
“事先声明,第一课和第二课本来是不需要的。
只要适当地蓄些灵格,自然就能做到。虽然很费时间。
自然而然地就会拥有无论多么痛苦都能忍住的精神力量。只要在坚洲国待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及时应对环境的变化。
这次在毫无意义的情况下进行训练,是因为店长和天都坚持说安全第一。
确实,这是接下来的课需要的,但如果是我,我会让你们吃更多的魂。”
安全。为了这个,我死过那么多吗?安全到底是什么?
“只有认为自己能做到,才能做到。”至少不要忘记这一点。
咚咚敲开鸡蛋,从里面出来的是蛋清和蛋黄——不是盘子里的蛋包饭。
明显不能放进鸡蛋里的大小。已经煮好了,更重要的是,米是从哪里来的?
简直是魔术。但是阿拉迪亚连魔术都没有使用。
就像阿拉迪亚所说的那样,她是按照自己的意志粉碎了现实吧。
接着打碎第二个鸡蛋,出来的还是蛋包饭。连勺子都附送得整整齐齐。
阿拉迪亚把那个交给我们。
“吃吧!”
“啊,我开动了。”
“谢谢。”
我们接过,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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