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遇到了像我们今天遇到的罗兰一样的罪人。
他们的力量、叹息、异常,综合一切的焰君到底是以怎样的视线来看待他们呢?
“说起来,我对罪人的事情不太了解。
就在不久前,他还只面对三层的罪人,根本没有对话。
不过从四层开始,和罪人说话的次数增加了。他们的喜悦、愤怒、悲伤和憎恨都传达了出来。
而且,还有像今天这样的事…
我最近很烦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今天遇到的罪人罗兰。虽说时间过去了,但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知道真相后,他那厌恶透亮的眼睛。
空空如也。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怕,我立刻意识到,啊,不行了。
触及他们的想法,为之痛苦。
霞姐说那是诅咒。这是整肃者饱受折磨的主要原因之一。
对于他们的这种想法,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生气就行了吗?悲伤就好了吗?可怜就好了吗?
被这么一问,焰想了想说:
“关于罪人吗?
让我说一下我个人的意见,看着他们我的好奇心就很强烈。
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想法,完全不同的种族,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我对此非常感兴趣,因为它就像颜色和形状完全不同的宝石。
“所以才会像今天一样待在坚洲国?”
“嗯!如果无视公序良俗,没有比操纵更有趣的存在了。”
啊,换个角度看,或许确实如此。
没有比他们更独特的存在了吧。
焰“嗯嗯”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我有个好办法。”
“真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吗?”
“当然可以!这只是我的办法。
首先要决定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说是最,其实有两三个也没关系。因为一切都很重要。
只有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不能让步。我不想被破坏。你要决定这些东西。”
“嗯。”
“那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会竭尽全力去守护。
被侵害的时候就掐断。这样就够了。”
出乎意料的简单回答让我瞠目结舌。
我原以为他会说得更有逻辑性、更有说服力,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但是非常易懂,能接受。
因为对我来说不能让步的,是和可奈、萤在一起的日常生活。只有这一点立刻浮现在脑海中。
“所以说,我觉得只要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就可以了。
不能原谅对方就不要原谅。如果你实在不想杀他,就不要杀他。”
“你是说要我用真心话对待你吗?”
“嗯,这么说来,罪人真是不可思议。
即使说了“说这种话会生气吗”,对方也会笑着听。
相反,如果抱着亲爱之心去接触的话,也有可能会被掐断。绝不能算计着交往。
所以美羽也只要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罪人就好了。”
“蚂蚁的妈妈……”
“嗯,要不现在把它吐出来怎么样?
为了方便说,以明天要整顿的法尔法雷纳为例,你对那个罪人是怎么想的?”
“……………………”
你对法尔法雷纳有什么想法?
愤怒。悲伤。绝望。恐怖。嫉妒。敌意……。
给心中飘浮不定的这种感情赋予形状吧。这样一来,迷惑就会消失,战斗的理由也会变得坚定。
“我不会再贬低那个罪人了。
我住的世界甚至被预告了犯罪,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但必须阻止他是肯定的。”
不,不是。虽然说了,却没有达到重要的核心。
我花了将近10秒的时间思考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最后终于吐了出来。
“我不想再被破坏我的日常生活了。
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么不平常,到底在说什么,但我的这种心情是真的。”
重要的东西,不失去就不知道它的珍贵。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正因为如此,我知道必须守护现在平淡无奇的每一天。
因为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而且,对那家伙也有单纯的私怨。
因为被告知不想被知道的事,会破坏重要的东西。
不行啊,我。高天原的人不是这样的吧?”
看看店长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了。对同事受到伤害的愤怒,对不知道法尔法雷纳有何企图的不安。那些感情他们也有。
但是,负面情绪就此停止。店长虽然愁眉苦脸,但完全没有生气。
所以,真正厉害的整肃者不会对罪人抱有怨恨。
高天原是整顿罪人的专家,应该不会被私怨和感情所左右吧。
但是,焰君摇了摇头。
“不会的。我们生气的时候也会生气,哭的时候也会哭。就算让我们不要记恨,我们心里也没有缰绳。”
“咦,是吗?”
“嗯,难道你以为在高天原的人都是超级善人吗?
嗯,现实和想象相差太远了。还是要通过增加交流机会来填补这个缺口。”
只有一个人理解了,焰点了点头。
“总之,美羽的心情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吧。
战斗的理由因人而异。不管它有多美好,有没有引起共鸣,只要自己能接受就行了。
嗯,美羽肯定没问题。明天一定会有办法的!”
满面笑容保证我明天的焰君。
没想到比我年幼的孩子会给我精神打气。但有一种奇妙的充实感。
我的问题结束后,这次火焰问道:
“那么,这次我也可以提问吗?”
“嗯,如果我能回答的话。”
“白天我也听说了,美羽和萤真的不是一家人吗?”
“嗯。小时候在附近认识的关系。所以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交往。”
“嗯……是吗?是吗?是我错了吗?
不~即便如此~。感觉好像很近呢~~”
他似乎还是无法接受,哼了一声。
“近?灵魂?”
“嗯,我的眼睛能看见灵魂的颜色和形状。
因为非常抽象和模糊,所以无法很好地解释,但两人灵魂的颜色暂且不论,形状非常相似。”
“哦,那我和萤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是蛇。”
“什么?”
蛇?刚才说了蛇吗?
是那个摇摇晃晃的爬虫类?这就是我灵魂的形状?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问号,但焰君还是解释道。
“这和本人的属性有很大关系。
活着,喜欢什么,灵魂是否吸引自己,与自己相近的东西是什么,自己的主义思想是什么。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出生。
这些都决定了本人的颜色和形状,但美羽的灵魂是黑色的蛇。”
“漆黑的……蛇”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夸我,反正是他本人说的,应该就是这样吧。
这么说来,前几天被卷进杰姆的游戏,我的象征被说成是苍蝇。蛇和苍蝇。
如果是法尔法雷纳,一定是蝴蝶吧。因为她一出现,就有亿千万只蝴蝶在空中飞舞。
回到话题上来。我和萤的灵魂非常接近,所以以为焰君说不是家人就是恋人。
“确实我和萤从小就认识,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擅长的科目完全相反,头发的颜色也变成了黑白对比,最重要的是,表现什么的完全对立。
所以说是近又远的……”
“嗯,真是二元的。”
焰君插话道。
“拒绝黑暗也就拒绝光明,根除恶也就根除善。
在我看来,二元论是相互依存的。
互相证明彼此。这样才能让世界成立。
缺少哪一个,世界都会毁灭。就是这样。
真像美羽和萤啊。”
“你是这么想的?”
“嗯。”
听了焰君的话,我想起了自己和萤。
共依赖性彼此印证彼此,犹如光明与黑暗的关系。
“对,也许吧。”
之后话题还在继续,不知不觉睡意就来了。
愉快的谈笑结束,进入梦乡的我们。
梦想着明天大家活着回来。
这时,萤正在做明天的准备。
战斗准备,并不是训练或跑步等动态的东西,萤的那是脑内的想象训练。
让自己的创造物变得更多、更坚固、更敏锐。
完全想象到能到达法尔法雷纳的境界。
这种情况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在发生,如果在这项工作中加入数亿以上的并行思考,就能发挥出直线上升的效果。
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失态地想象自己在当天被法尔法雷纳压倒而输掉比赛了。
自己手中的武器能到达未知领域的法尔法雷纳吗?
不,一定会送到的。没问题的,相信我。
熬过明天,暑假就快到了。
有力的新兵器···也发明了,不管怎样以暴走的觉悟带上那个龙骸就好了。
今天出现的、与显现不同的未知力量。
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又不能不给它取个名字,为了方便起见,我就叫它‘艾因·索夫·奥沃尔’。
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不知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
我自己也莫名地认同,大概这样就可以了。
经过两次启动,我觉得已经可以控制了。
在与罗兰的战斗中,实力远远高于他的他,甚至给予了他足以抵抗的力量。这无疑是巨大的战斗力。
罗兰。
他的那件事出乎意料地刺痛了我的心。
只是一场悲剧。
罪人多因悲剧而产生。也就是受害者。
被虐是连锁反应。婴儿也会从周围的环境中学习,成长为适应环境的人。并且那样做。
在和睦的环境中长大,对他人也会怀有亲爱之情。
在嘈杂和暴力支配的环境中长大,也会用暴力与他人交流。
虽然也有与生俱来的性质,但环境对人格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当然,也要显现。
罪人也一样,只能把被灌输的悲剧带给他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可怜啊。
萌生出以前从未有过的感情。这也是从今天的事情中领悟到的。
对了,法尔法雷纳也说过。
“被抢的人归抢的人,被害者归加害者。
悲剧轮回,不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只要世界正常运转,罪人就不会减少。”
………。
那个时候为了活下去而拼命,也没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义。
可是,可是,
也许,也许,
法尔法雷纳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别想了。多余的思考会带来障碍。
对方完全是要杀了我。尽管如此,混杂着杂念面对面反而很失礼。
我不想否定那个感情事态。只是把它藏在内心深处,直到一切结束都不出来而已。
不管法尔法雷纳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有不能让步的东西。
两人决定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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