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手指。它贴在我的额头上,突然发出淡淡的光。
然后,那个飞进了我的视野。
“——!??”
那是伴随着物理冲击的信息的罗列。
就像被钝器敲打脑髓一样。快要烧坏的神经。
世界真理名为坚洲国的异世界。芦苇国这个世界。
与世界为仇的罪人。老鼠。
轮回的世界法则。被它囚禁的世界就是牢狱。
死而生死而生死而生死而生······。
被轮回囚禁的囚犯群。路过的无数亡者。
其中一瞬间出现了那个眼熟的人影——
“啊!!爸爸啊!!!!!”
忘记一切伤痛和受伤,从灵魂深处发出声音。
如果不大声喊叫,我的灵魂就会支离破碎。
没错。憔悴,生前的光彩被磨损得像假的,但那张脸是父亲的。我不会看错的。
父亲对我的声音毫无反应,只是用仿佛映照着深渊的眼睛向下望着。
不,不仅如此。
有无数的、无限的父亲的身影。
被重轰炸变成焦土的战场。伏在地上的父亲悲惨的样子。眼睛凸出,腹部撕裂,身体乱糟糟的。在凄绝的私刑之后尊严被打碎而死。
——不,不。住手,不想看,不想看!!
有母亲以外的家庭,和我以外的女儿和睦地生活的样子。
——啊,骗人的。明明那么爱我
忘记了教会我的正义和仁义,堕入了从杀人中寻找快乐的外道。
——不行。不行,爸爸。只有你是那样的
在贫苦中挣扎,在蛮不讲理的歧视和暴力中屈服,一边放弃天堂,一边无意义地死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比什么都重要的父亲。
被污秽、被侵犯、被贪婪、被戏弄、被杀害。
无尽的地狱无数的死亡。
一次也没能到达父亲所期望的天国,就这样不断地承受着无意义的死亡和痛苦。
父亲的身影急速远去。等一下,他伸出手去,却无法触到离得越来越远、变成点的父亲。
然后视野又恢复了。
眼前是一个黑衣男子。浅笑着看着我的样子。
“那你刚才看到的怎么样?”
面对询问感想的男人,我忍不住喘着粗气,泪如雨下,但还是想说些什么。
我的手颤抖着,声音粗鲁,似乎根本无法保持清醒,我质问刚才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到底用了什么诡计?”
“诡计?你在说什么?这是真的。
还是说我给你看了假消息?怎么可能啊。
教唆你这种程度的人根本没必要说谎。”
用冷淡的声音主张自己正当性的男人。
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说:
“你现在看到的,是我所知道的世界的真相。
你所在的这个世界只是芦苇国的一小部分,而坚洲国是我们罪人居住的另一个世界。
两者都适用轮回这一世界法则,灵魂不存在完全消灭。这是一个无论如何生死轮回都无法解脱的地狱。
最后你看到的是你父亲。
怎么样?真的幸福了吗?
不,不是。天堂什么的,哪里都不存在吧?”
“不是……”
相信的东西,会崩溃。
“有什么不同啊,灵魂经常流转,在作为苦界的芦苇国不断诞生。
也许会在幸福中度过一生。
有的人出生在优秀的父母身边,身边有优秀的朋友,有优秀的家庭,在家人的包围下度过一生。
但是,经历过无数次的一生,未必都是幸福的。
当然,你父亲也不例外。”
“不要……不要……”
“喂喂,别哭了,这不是我在欺负你吗?”
泪水擅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男人嘲笑着用手指捞了起来。
被男人的话吓得浑身发抖是事实。我不想相信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再说什么。
这眼泪就是证明。
“啊,真伤脑筋啊。
即使是一时的幸福,也不过是刹那间消失的短暂的日常。
在苦乐之境随波逐流,像洋娃娃一样什么都不懂地跳舞,一边说着“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下一个人生却完全从脑海中消失。
那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呢?
再加上,如果自觉轮回之法的话,灵魂会想起之前的一切并迅速衰老。浦岛太郎的老化情况也令人吃惊。当然,在这种状态下死去,再生一次也是一样的。
总有一天,发生的灵魂会全部发现这个结构的令人笑不出来的世界会到来。
不能死。不能死。想要消失,却无法从这个牢房里脱身。我受够了!!!
······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没有天堂。”
粉碎我的希望。打破我的梦想。
自己的身体颤抖不已。就算捂住耳朵,也完全挡不住男人的声音。
说到一半,男人的声音顿时失去了热度,他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
“那么,我创造了那个,你不这么认为吗?”
“咦?”
我听见了,却无法理解。
男人反唱道。
“你只要创造一个能拯救所有人的天堂就好了,你也想这样做吧?
还是那个?对那些苦苦哀求救命的人视而不见,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是正义吗,诶?”
教唆的声音。它动摇了我内心摇摆不定的心声,使我充满活力。
对于他的意见,我点了点头。
“现在的你处于一种被常识和理性强行压制住来自灵魂的尖叫的状态。
很辛苦吧?很痛苦吧?多听听自己的心声吧,很可怜吧。好好照顾自己。”
把我逼到濒死的地步,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前半部分。男人所说的强行压制自己的想法这一点,在我身上适用。
“创造天堂,让大家幸福就好。如果你的想法也和天堂一致,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这种事……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
男人微微一笑,把一张类似纸币的卡片塞进我军装胸前的口袋里。
“只要上进就好,作为包容一切的坚洲国。
这是通行证。”
剩下的由你自己考虑。
说完这句话,黑衣男子的身子就塌了。
融化在黑暗中,与黑暗同化,然后消失了。
她已经失去了追赶那个男人的念头。
“……………………”
从那以后过了30分钟,我还蹲在那里。
伤口疼痛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男人的话和他给我看的信息让我动弹不得。
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那张被男人称为“通行证”的卡片,一直盯着看。
相当古朴的,在旧纸上画着画一样文字的纸币。
当时的她不可能知道,那与远东被称为灵符的纸币极为相似。
关于坚洲国这一异界的情报,方才才知道。
罪人,老鼠们用鲜血进行杀戮的地方。
杀了的灵魂作为自己的东西,提高自己的灵格的地方。
这样的话,就有可能创造出让所有人幸福的天堂。
灵格的增加,意味着能做不能做的事。
如果拥有一个人结束战争的实力,军人就不会有人死亡。
如果一个人的规模足以包围整个星球,那么就可以保护数十亿人免受宇宙的威胁。
为了救人而伸出手,手就会增加,伸出手的距离也会增加。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这绝不是理想论。
如果自己成了神,那就太容易了。
因为坚洲国可以包容一切。
………。
再一次、再一次确认一下。
我的愿望是实现天堂。
到更高的地方,到更好的地方,到更幸福的地方。这是所有人共同的愿望。
那是比现在更高的地位,富裕的生活。
充满无常幸福的天国。那里是笑容绽放的乐园,我相信这一点。
但是,没有那样的东西。
那个男人给他看的影像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我不觉得是骗人的。
灵魂这个自动记忆装置,向我证明了真相。
那是事实。你也经历了几千万次轮回。
那怎么办?有两种选择。
一个。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像以前一样向自己能做的事情妥协。
一个。赌上坚洲国的可能性,自己创造天之国。
前者是现实的,后者已经是神的所作所为了。
假设选择后者。
阻挡的墙壁到底有多少张?它有多高?那个厚度是多少?
风险如何?在允许互相残杀,一分一秒都不能掉以轻心的人外魔境,身为人类的我能做什么?当场被杀不就完了吗?
怎么才能创造出天堂呢?那个男人没有告诉我任何方法。只是把那个可能性交给了我。
光是想想就会不断冒出疑问。
足以让人止步不前,回到现实。理性和常识建议立即选择前者。
但是,
人的手是有限度的,妥协的结果是抛弃可以拯救的人吗?
这不是违背和父亲的约定吗?
他们,父亲,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倾听一直在诉说的灵魂的声音。
解开封印的锁链,打破枷锁,接受自己疯狂的真实想法。
不!!!
我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迷茫。
挡在门外的墙?风险?方法?
这些都无所谓。
没错。怎么可能好呢?
一切都是为了构筑不变的唯一不变。为了创造真正的天国。
我要拯救住在苦界的所有众生。
绝不妥协。让你看看能不能忍。
我,我要打开天地给你看。
如果你认为那是贪婪或傲慢,那就这么做吧。
绝对不会停止。继续走。
即使筑成尸山血河,即使承受巨大的痛苦,也不能让步。
从此刻起,我要舍弃自己的名字和世界,成为住在坚洲国的无道之鼠。
我握紧卡片,向世界某处的父亲宣布。
父亲。请看着。
我一定会成功的。
我一定要把你从轮回的牢房里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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