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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苇国保卫战④

“呜……!

啊,输了啊。”

勉强撑起剧痛的肉体。

是掉到地下几百米了吗?

抬头仰望,只能看到微弱的光亮,九成的视野被黑暗占据。

而且周围的情况很糟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觉马上就会倒下,不知是什么液体覆盖着地面,弄湿了萤的身体。

一看就知道是垃圾和破烂的物体散落在各处,现在还能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掉落声,宣告着新的垃圾伙伴的到来。

这里好像是个大垃圾桶。

是惠美所说的最深处。环境竟然这么恶劣。

已经从肉片恢复到五体投地状态的萤,确认状况后深深叹了口气。

自己输给了那个罪人。不仅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连那从容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我觉得很冤枉。

但是,从积极的角度来看,须来没有杀我也是事实。

证明了他的出现没有特别的杀伤力,无法突破我的不死性。

我虽然没有对须来造成伤害,但却告诉他,须来也不能杀我。

所以胜负是平局,严格判定的话是双方都失败。

当然,罪人是不会承认的。

那么,怎么办呢?

飞速运转的思维,在罗列多种可能性的同时,提出最佳对策。

但是,在那之前。

“樽小姐,萤先生。”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附近传来。

这是她听过的声音。我调查那个音源。

我靠的墙。透过墙壁的前方似乎有一个空间,声音从那里传来。

“是惠美吗?”

“是的,是我。”

因为隔着墙壁,声音很小,但那确实是刚才遇到的艾梅的声音。

迅速穿墙而过。前方是被污泥涂抹却不失清丽的年轻少女。

“啊,果然是萤啊。

太好了,你没事吧?”

“是的,但是情况并不乐观。

我输给了那个罪人。”

我把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了惠美。

虽然无法招架,但还是阻止了他。

有一定的时间。在这期间,最好能有随从神前来救助。

但也不能从容不迫地求神。

那个罪人的分身很快就会毁灭,总有一天会达到这个地步吧。

不能只依赖高天原。而且,这次的任务是交给我的。

我必须整顿那个罪人。这种心情,无论失败多少次都不会改变。

但是,在那之前,有一件事必须知道。

“惠美,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不过,如果您能告诉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罪人为什么要盯上你呢?”

“……”

那家伙的目的。如果不知道,就无法制定对策。

相反,如果知道了这一点,说不定就能想出给那家伙一箭之仇的对策。

所以我期待当事人艾梅提供信息。

不强迫。因为是被罪人袭击的时候。对她的负担很大吧。

沉默了一会儿的艾梅用力咬着嘴唇,眼睛向下,一脸心痛地说。

“我出现的类型是扶翼型。”

“扶翼型?”

这是第一次听到的显现型。

扶翼从这句话来看,应该是帮助别人的东西吧。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疑问,惠美再次开口。

“扶翼型是属于体现、无形、展开三大集团中的某一个集团的一个小集团。

其特征是,其效果范围是局部的,以个人或特定物品为对象发动。

也就是说,是为了他人而存在的显现。”

“为了他人………………”

惠美又举了一个具体的例子。

“希望家人不要离开。

希望最喜欢的人永远发光。

我希望自己的朋友成功。

想成为所爱之人的食粮。

就是从这样的想法中发芽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想到了以前战斗过的罗兰和安珠。

他们的显现是彼此为彼此而存在,在发动期间是无敌的,正是相亲相爱的显现。

那一定和具现型和无形型一样,也包含了扶翼型的要素吧。

“特别是,干涉他人表现的扶翼型也被称为‘触发型’。

据说在根坚洲国根之角国和苇原中国脚原中,即使在全境来看也很稀少,大多数都在有力量的人的庇护下。

虽然也因人而异,但触发型的显现可以使他人显现”

“让别人的显现?!”

听到这个消息,我吓了一跳。

这太荒唐了。如果真有那样的显现的话,我可以把坚洲国1~3层无数的老鼠全部变成显现者。

也就是说,可以大量生产显现者。

如果是那样的话······糟了,只能想象荒诞的未来。

不,先不说这个,触发型的显现者会怎么样?

如果我站在策划增加现身者的立场上不择手段的话。

绝对不放手。不会把同样的触发型聚集起来,监禁起来,让他们逃走。

然后,会构筑起一大群显现者吧。

连我都能轻易得出这样的想法。在坚洲国和尼来卡内更是如此。

当然,高天原也一样。

积极保护出现者的他们当然会把扶翼型和触发型的保护放在首位。

然后,用那个触发型,秘密地批量生产显现者呢?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造就无数显现者。触发型就有这样的潜力。

正因为如此——

“维克多先生说,正因为是为了他人而存在的显现,所以想要它的人也很多。

特别是针对非特定的多数人而不是特定的个人发动的触发型。

我也是这样。所以这次也好,上次也好,上次也好……”

我听了那个很吃惊。难道罪人的袭击不止这一次吗?

刚才那个自称须来的罪人也说惠美是激雷亚。

触发型的出现者对罪人来说真的是那么渴望得到吗?

听着听着,惠美突然放声大哭。

“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无理取闹地说‘死也无所谓,想一直待在这个城市’!

2个人一直在实现我的任性,像朋友一样在一起,但是今天,2个人却因为我而死去了!!”

忏悔的话如决堤般从他口中流出。

从淡蓝色的眼睛里溢出的泪水,在黑色的焦油海中滴落,掀起小小的波纹。

自己的显现。由此引发悲剧。

能够强烈地理解。我也确实是这样,从加害者的立场出发。

把世界搞得一团糟的力量,交到年轻人的手里。

在既没有经验也没有知识的情况下,被赋予了不适合自己的力量。

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这就相当于把核弹发射开关交给婴儿。

重压。只是活着就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这是自己的异常性。不可能轻。

而且,我也能理解惠美的话。

自己的故乡。从那里强制转移。

爱那片土地,爱一个人,如果有珍贵的回忆,对离开产生抗拒也是必然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有生命危险,不管别人怎么说会给别人添麻烦,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

这次罪人来袭。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不考虑当事人的情况,想要将稀有的力量占为己有。

欲望是生物的本性,所以没有办法?这是不合理的,是加害者的辩解。

因为控制欲望的自律心不成熟,所以不会承担自己的行为,只是把责任转嫁给别人。不可能允许那种东西蔓延。

把名刀变成圣剑还是魔剑都是因人而异的。这也是同样的道理。

正因为如此,我满怀义愤地告诉惠美。

“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但是,活下去吧。

为此我也会竭尽全力。

我一定要击败那个罪人,回来。

然后,给那两个人建个墓吧。”

听到这句话,惠美从捂着脸的手上露出宝石般的眼睛。

能够治愈从他人那里得到的悲伤的,同样也是从他人那里得到的爱。

就像美羽对我做的那样。

因为那一定是普遍的真理。

这时,上层传来了爆炸声。

落在最深处的碎片和肉片。

与分身共享意识的我,理解罪人将分体全部击破。

同时,也掌握了犯人的位置。

在惠美坐着的地方,画出四方形的图和精密的文字。

只花了几秒钟,就刻下了,发出信号后启动了。

在魔方上,半透明的结界覆盖着艾梅。

店长教给我的魔术。四神相应的术。

然后用长刀切开,进一步确保强度。

“结界已经做好了。

在我回来之前,请不要离开这里。”

“啊,好的。”

听到回答,我立刻朝上走去。

已经采取了对策。

下次绝不认输。我一定要整肃他。

“萤……”

又变成了一个人,站在最底层的艾梅自言自语道。

藏在心里的想法,多半是对萤的歉意。

他害怕什么、害怕什么、害怕什么、害怕什么。

那不是针对罪人的。事实上,他走向罪人的脚步,没有一丝恐惧。

正因为如此才会这么想。我做了让他害怕的事吗?

他一次也没有碰过我。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仿佛在注意着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就好像我不会因为自己而受伤一样。

让原本就在保护我的萤先生,和我战斗的萤先生,更加削减了我的心。

我讨厌那个。

但是,我没有力量。

触发型都是这样。基础能力都很低,无法进行正常的战斗。

以前就是这样。

刚出生就虚弱不堪,对照顾自己的父母,既仰慕又愧疚。

他们如此慷慨解囊,我却什么都还不回来。

虽然说不用顾虑,但也不可能。自责常常是我的朋友,动不动就责备我。

正因为如此,才祈愿。

‘如果这样的自己也能帮助到别人’。

结果就是这样。出现的是无形的触发型。

其细节是他者显现的变化。

维克多先生做过一次被检体,我才知道他的能力。

我和他人都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但是,这依然是罕见的出现,从那以后,我就被怪罪的人们追赶了。

不,也许是享受了。

她不愿意离开这个和父母、好朋友一起生活的城市。

本来应该在高天原受到保护,但我冒着风险也想留在这里。

对保护我的维克多先生和提莫西先生无理取闹。

如果我没有遇到维克多先生和提莫西先生,我甚至会答应被罪人利用。

甚至可以说,他很乐意站在被利用的立场上帮助他人。

为了谁。这是我中枢的想法。

想要报答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恩情。

现在也是如此。我想报答萤小姐。

请平安归来。

在那之前我也决定今后该怎么做。

我不能再待在这个故乡了。

在保护的整顿机关消失的情况下,半强制性地转移到其他整顿机关或高天原。有这样的规定。

所以和这个可爱的城市永别了。

虽然这是个痛苦得让人心碎的选择。

但是,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因为萤先生这么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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