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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转身把门关上,从里面挑出了几根最粗的,看起来最结实的往前推了推,那些细一些的就往后拨楞一下,拿起最粗的一根,双膝跪下双手奉上,满脸写着委屈的道:“孩儿撒谎了,请义父责罚。”

元臻不理他,直接闭目养息,义父总是这样,这个法子真是太狠了,手臂一直举着几斤重的棍子,一会儿手就酸的不像话了,只要稍稍往下沉了一点,马上一脚就飞踹过来,当胸一脚立马就能吐血。这个法子他真是屡试不爽,恐怕他是没受过这样的责罚吧,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难熬。

元臻巍然不动,欧阳谦举着举着就受不了了,手臂开始微微的晃动,俊脸扭成了一团。

“行啊,在我眼皮子底下跪了不到一刻就开始晃悠了……”元臻淡淡的道,接过他手中的长棍,用脚勾过一条凳子到他面前,“手放上来。”

欧阳谦颤颤巍巍把手放到了凳子上,紧张的口水都咽不下去,义父不会是要废了我的手吧?两只手哆嗦的不成样子。说不怕那是假的,真的惹恼了他,别说是手,脖子都能拧断了。

元臻看到他害怕的眼泪都冒了上来,刚刚撒娇耍赖想逃避责罚的模样荡然无存,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手会断,真的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元臻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就在前两天还在讨论人家父子家教再严也不会真弄伤了儿子,今天他就在害怕真的在自己手下断手丧命?

看着凳子上不断发抖的双手,和一脸认命视死如归的欧阳谦,元臻真想一脚踹过去,对他大吼一声,我哪次教训你没有分寸?哪次真的伤到你了?

“你在怕什么?”元臻把棍子搁置在一边,看着他问道。

欧阳谦抬眼偷瞄了元臻一眼,不敢多看,怯怯的道:“义父能不能只断我一只手?留我一只手写字练剑……”他是真的怕,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徘徊,他很难做到不怕,虽然知道只要义父决定了责罚自己,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还是怕。

“右手断了也没关系,我可以重新用左手练……以后不会再晃悠了……”欧阳谦哽咽着说着额头点到凳子上,“求义父开恩……求义父开恩……”

元臻把他的手拨弄下去,把他往前拽了拽,欧阳谦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都缩到了肩膀里,元臻皱眉道:“你以为我要弄断你的手?”

“您说把手放上来……”欧阳谦听他意思好像没有要废了自己的手,庆幸之余还是保持警惕的道。

“我是要你趴凳子上。”元臻道,沉寂了半刻,满目痛心的道,“谦儿,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义父生气了,要了你的命都不足为奇?你害怕在义父手里丧命?你觉得义父会要了你的命?”

“我……我刚刚说谎也算欺君……义父要我两只手已经是开恩了……”

元臻把头扬起来,抑制住一直往外溢出的水雾,心中酸涩极了,低声问道:“谦儿,是不是义父以前罚的太狠了?让你怕成这个样子?”

欧阳谦只是一味的摇头,支吾着不敢吭声,死死咬着下唇,极力遏制自己的颤抖。

“你是不是在感慨,最是无情帝王家,埋怨义父心狠手辣了?”

欧阳谦还是摇头,怯懦的说道:“义父已经足够包容我了……是我自己不争气……”

“谦儿你要记得,义父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也是最珍视你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担心会在义父手里丧命,义父教训你,只是为了纠正你的错误,不让你走歪路,义父下手都是有分寸的。”元臻抚摸着他的头发,温声细语让欧阳谦渐渐安心下来。

尤容一个人出了客栈的门,欧阳谦刚好想下来喝两杯庆祝自己手保住了,就看到了尤容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疑惑,他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喝完了一盅女儿红,欧阳谦的脸红扑扑的,看外面天气不错,准备骑上赤云出去兜一圈风。上楼去跟元臻说了一声,元臻还斥责他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身体还没痊愈就又敢到处乱跑了,要是好了就早点回宫,省得在外面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欧阳谦应承了几句,就连忙夹着尾巴跑了。

赤云显然也很喜欢这种天气,一人一马慢悠悠的去了城郊处的树林里,赤云在一边悠哉悠哉的吃着草,欧阳谦就练了一会儿轻功,他折过几只树叶,扬手一挥,就牢牢的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功夫,然后从赤云身上拿下来了两根绳子和一个麻布袋,不一会儿一个简陋版的秋千就做好了,欧阳谦仰卧在上面随着风轻轻晃动,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而这份清净没维持多久,就听到了附近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不怪他,因为有内力,所以他的耳力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好得多,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关于元国的字眼,他就不能淡定了,翻身下了秋千,小声叮嘱赤云:“你乖乖躲起来,藏好,别让人发现你。”

赤云闻言就摇着尾巴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去了。

欧阳谦屏住呼吸躲在一棵树后,看到不远处尤容和一个男子在对话。

“你们来元国那么久了,就一点收获都没有吗?我看你们不是来观摩敌情的,而是来观光赏玩的吧?”男子轻嗤一声,语气中吐露着不屑。

“我暂时对元国不感兴趣,还是先吃了碗里的,再说锅里的吧。”尤容淡淡的道。

“你不感兴趣,有人感兴趣,你以为你的平坦道路是白白得来的?”男子的态度极为傲慢,对待尤容毫不客气。

尤容冷笑一声:“不用你提醒。”

男子扫了一下尤容浑身上下,勾着嘴角说道:“我看你也不像是能当家的料,你这样的废柴都能当皇上,天地都要倒过来了。”

尤容瞥了他一眼:“他这是故意的?故意找你这个跟我不对付的人来惹我的嫌?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不想做的事,就算有人拿刀架着我的脖子,我也照样不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颐指气使?”

男子被触怒了一般,尤容眼神往后瞥了瞥,他感觉到了欧阳谦在一棵树下避着,微不可见的勾了抹危险的笑,一颗石子弹到了男子身上,男子看了一眼自己被打中的地方,拔出刀就攻击过来,,尤容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就跑:“救命啊……”

男子大步追了过去,就在男子的刀差一点就捅进尤容的身体里的时候,他的刀被人打开了,尤容瞅着地上一根细细的银针,嘴角勾起一抹如愿以偿的笑,果不其然。

欧阳谦现身搀扶起尤容,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尤容捂着肚子,似乎很难受一样蹲了下去,欧阳谦弯着腰给他顺了顺背:“你还好吧?”尤容脸色发青,看起来像是胃绞痛一样,欧阳谦直起身子跟男子对峙,“你在打元国什么主意?”

尤容捻着一根细细的长针,插入了欧阳谦后腰处的穴道,因为针身太细,所以欧阳谦没有什么知觉。

男子见状马上就进攻过去,欧阳谦上前跟他打了起来,男子的武功修为还远远不及欧阳谦,所以勉强打了几招之后就落败下来,欧阳谦掐着他的脖子问道:“说,你上头是谁?在打元国什么主意?”

突然从天而降了一圈黑衣蒙面人,欧阳谦抬头望去,那些人纷纷向欧阳谦攻击而来,欧阳谦只得翻身跟他们打,可他又不想伤人性命,只是用剑身和剑柄击打他们的软肋,尤容在一边看着直冷笑,果然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人,对待敌人还能这么仁慈。

打着打着欧阳谦就感觉到了身体断断续续的没力气,没劲儿的时候就好像整个身体都想瘫软下来一样,他唯恐自顾不暇,回身对尤容道:“你快走!先回客栈!快走!”

尤容淡淡的看着他:“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在这也帮不到什么忙,赶快先回去!快!”欧阳谦身体已经被他们打中,勉强在有力气的时候还能对抗一会儿,可没力气的时候只能堪堪躲避,欧阳谦见他还不动,飞身突破重围,拉着他就跑,尤容任由他拉着自己跑,斜望过去,他满脸都是汗水和泥土血液的混合物,狼狈极了,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丑。以前我也是这样的,我曾经……也是个像他一样的人……尤容一时间望着他的脸竟意外有些失神,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害的我……

欧阳谦拉着他躲到了一处凹陷处,一边防范着追兵,一边捂着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怎么浑身没劲儿……”

尤容望向他的腰肌处,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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