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阿飞一动不动，但实际上嘉乐的话语在阿飞心中引起了强烈的波澜。

“自由？”阿飞的声音虽然还是之前的声调，但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生存状态产生了疑问。

“我现在不自由吗？”阿飞很不解为什么嘉乐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以他的世界观来说，他比其他白绝自由太多了。即使不和白绝比，和人类相比也是很不错了。

“当然，你从来没有自由过，你从诞生开始就得听从别人的命令，想要知道便意是什么感觉，那你为什么不去做能让你知道这种感觉的事情呢？你真的只是想知道便意是什么感觉，还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了你想要了解便意呢？”

一直以来阿飞都是白绝之中另类的存在，不同于大多数批量制作出来的白绝，阿飞原本是作为宇智波斑的“铠甲”来制作的白绝，宇智波斑也是靠着他才能走出外道魔像所在的地方去雾影村操控那里的三代水影，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后，作为废物利用留给了带土，想顺便利用他来监控带土，但是带土显然也知道阿飞是半个监视者，在带土适应了自己的白绝半身之后，就很少再带着阿飞了。

因为阿飞本来就是特别制作出来的白绝，所以阿飞表现出来的跳脱，并没有让宇智波和黑绝奇怪，只是认为是柱间的细胞的原因，毕竟柱间的性格也是如此，能无条件的执行任务就行了。

慢慢的，阿飞懂得东西越来越多，在大多时候，无聊的宇智波偶尔也会和阿飞说说话，回答阿飞的问题，但直到有一天，阿飞问了宇智波斑，想要大便是什么感觉。

宇智波斑那天没有回答他，虽然不意外阿飞问这种问题，但是也有点不太能忍受阿飞的无厘头了，于是就经常派阿飞离开身边去执行任务。

对于阿飞来说，从诞生就只能从其他的白绝那边知道外界的情报，有什么问题也只能和宇智波斑提问，能外出执行任务，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阿飞很开心，他诞生开始都没那么开心过，他以为能得到这样的开心是因为他想知道大便是什么感觉。

在那天起，阿飞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他借着任务外出是，观察着大便的样子性质，当然也偷窥过别人大便，但是再怎么看，他都无法自己去大便，所以他根本无法了解那是什么感觉，越是不知道，他就越想知道。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很开心。”

阿飞并没有回答嘉乐的事情，却莫名的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

不同于便意这种阿飞完全没有过的感觉，曾经拥有过的快乐，对阿飞来说是无比真实的，在刚刚的思考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在那时那么开心了，因为他在问大便是什么感觉，或者去了解大便的时候，是因为那就是自己想做而能做的事情，而不是别人的命令。

他想做，他能做，他还去做了，所以他很开心。

阿飞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命令下，他想有自己的爱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自由！

阿飞开始回想他的过往，所有的命令，所有的服从，他的每一个行动似乎都是别人的意志在驱使。

阿飞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痛苦，这种感觉让他几乎窒息。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意志。

这一刻明明他的身体空空如也，但是阿飞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中填满了灵魂！

“嘉乐先生，我需要自由，我想要那种快乐的感觉。”

阿飞的声音从他那个空洞的眼中传出来，那是那内心真正的声音。

嘉乐注视着阿飞，他能感受到阿飞内心的转变。这个曾经只是按照指令行动的白绝，现在正逐步走向自我意识的觉醒。

“阿飞，你已经开始迈出了寻找自由的第一步。自由不仅仅是行动的自由，它还包括思想的自由、选择的自由。你开始思考，开始追问，这就是自由的开始。”

嘉乐的声音里充满了鼓励，他继续说道：“每个生命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你开始质疑，开始探索，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记住，真正的自由是需要你自己去争取和实现的。”

嘉乐并没有想借着所谓的自由去欺骗阿飞帮助他，而是真心的告诉阿飞自己的理解。

阿飞静默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我明白了，嘉乐先生。我以前从未真正思考过自由的意义。但现在，我想要去寻找属于我的自由，去体验那种由内而发的快乐。”

白绝思考了一下，然后就对嘉乐说：“那么现在的我，想要报答你而帮你走出神威空间。”

“不，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嘉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阿飞的帮助，他还没有到能信任阿飞的程度，对于阿飞，他虽然不再出手，甚至还帮他明悟本姓，但却还是不会信任阿飞。

“明白了，嘉乐先生，我有想帮助你的自由，你也有拒绝我帮助的自由。”

阿飞并没有意外，想通了一切的他，很快就理解了嘉乐和自己的处境。

“我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但是我有事情，还不想这么快出去。如果你能出去就自己先出去吧。”

嘉乐虽然不信任阿飞，但也不在乎现在的阿飞是否是假装的。

“好的，嘉乐先生，我和黑绝约定好了，如果谈妥了，就在一个时间点，开启一个细小的空间漩涡，让我传递情报出去。他会根据这个情报来决定开不开一个能让人出去的空间漩涡。”

白绝直接就把和黑绝制定的计划说出了。

“我知道了，你自己出去吧。”

说完嘉乐就继续去研究那些神威空间内的资料和忍术去了。

阿飞也知趣不去打扰嘉乐，就在原地等着黑绝的空间漩涡，打算欺骗黑绝，然后先跑出去享受自由去了。

这个曾经只是一个工具的白绝，现在正在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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