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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两人买了裘衣还有紫色的帕子,直奔樊楼去。

点了一壶茶叶还有两盘果子,便等着有跑堂的来接应。

直到换第二壶茶时,才有人神神秘秘端了盘果子过来,问道:“客官是蒋二的朋友?”

“正是。”说完,楚昭云就将十两银子放在了果盘上。

跑堂的人手一伸一退就把银子收进了袖子里,动作十分熟练,接着说道:“那还请客官每日这个时辰来樊楼等着,这果子是送给客官的。”

“稍等。”楚昭云叫住了跑堂的。

她又不是要真的重金求子!

拿出了全部的演技,楚昭云甚至刻意去模仿方冉月的样子,咬了咬唇,一脸担忧地问道:“这事儿能成吗?近期有没有人用这法子成了的?”

“自然是有,客官不必担心,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

“是谁成了啊,我想去找他问问他交易的那人家里还有没有……”

“这就不知道了,前几日那客官一直戴着帷帽呢。”

“那他也总有摘下帷帽吃喝的时候。”说着话,她又往果盘里放了十两银子。

因为她能看出来,跑堂的和蒋二不一样,蒋二是个守口如瓶的,可跑堂的人眼神贼溜溜的,一看就是能用银子收买的人。

跑堂熟练地收了银子,赔笑道:“客官真是为难我了,我是当真不认得那人,不过听那人口音是汴京城的人,长得还算端正,浓眉大眼的,就是左腮上有个大痦子。哦,对了,他出了门是往东走的。”

“好吧,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我也不打听了,就等你消息吧。”楚昭云装作失落的模样,等跑堂的走了,她和江望月便若无其事地吃着果子。

等过了一会儿,才离了樊楼。

江望月只是心痛,有银子也不是这般花啊,不到半个时辰,楚昭云就已经花出去四十两了,四十两啊,他熬多久才能攒够这些银子!

不过可惜归可惜,这也不是他的银子,他也不好过多干涉。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你说呢?”楚昭云反问江望月。

江望月很是苦恼,他平日里只验尸,甚少推案,眼下也是一头雾水。

硬着头皮说道:“肯定不会像跑堂说的那样,明日后日都来等着,咱们又不是真的要重金求子。”

“嗯,接着说。”

“去了蒋二家里,又来了樊楼,还是没能打听出来和何老二交易的是谁。”江望月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想不出来……”

“你在这附近认识的人多吗?”

江望月不明所以,看向楚昭云手指的方向,说道:“这边不归我负责,也没什么亲戚住这里,应当是不认识几个人吧?”

“那真是太好了,走,跟我回衙门。”

楚昭云想到了一个法子,匆匆赶回了衙门,照着跑堂描述的样子,画了一副男子的画像,浓眉大眼,左腮上还有个大痦子。

江望月看着栩栩如生的画作目瞪口呆:“大人,你画的太好了,感觉就跟真人似的,大人只听了几句话就能画出来,简直神了!”

“其实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长相,只不过是加了个痦子,就变得有特点了。”

“我明白了,拿着画像去问,去樊楼往东的方向去问!”

“说对了。”楚昭云将画像卷了起来,递给了江望月,说道:“你就说你是来寻亲的,问问有没有见过画像上这人。最好不要找过路人问,你就找遛弯晒太阳的老人家问。”

“好,大人等我消息!”

“嗯。”楚昭云目送江望月离去之后,自己也没闲着,和主簿打了声招呼,把近一个月来登记过的户籍都翻了出来。

不看不知道,原来汴京城新出生的婴儿这般多!

才往前一个月而已,汴京城里竟然降生了九十七个孩子。

她来了汴京城也接触了不少人,同龄人或者比她大一些的人,除了甄映雪她一时想不出第二个有身孕的人了。

到底是谁在生孩子!

纳闷归纳闷,差事还是得好好办,楚昭云详细阅读了登记簿,将有可能带走如哥儿的大富大贵之家筛了出来。

也不少,足足有五十八个孩子。

有嫡子有庶子,还有外室私生的孩子。

比对着名册她逐渐解开了疑虑,这个刘老爷上个月添了三个娃,原来是他在生孩子!

又找主簿借了宅院登记簿子,一一对比,得知家住在樊楼以东的只有五家。

虽然范围迅速缩小了,但她更相信戴着帷帽去樊楼的人只是幕后之人的手下罢了,这并不代表如哥儿眼下就在樊楼以东的方向上。

将具体可用线索都誊抄之后,楚昭云抱着簿子又去找主簿。

“主簿,我都放回原位了。”

“好好好,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主簿,今日有没有听说什么大事啊?比如说轰动朝野的那种?”楚昭云笑嘻嘻地问着。

主簿眉毛一挑,顿时也八卦了起来,低声说道:“怎么?你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没,我哪有路子听消息啊,这不是最近太平得很,总觉得要有大案子发生,这才问一嘴。”

主簿略微失望,还以为她认识皇城司段提点,不,现在已经是段提举了,还以为她得了什么小道消息,“太平还不好?”

“好,当然好!”楚昭云又玩笑了几句,遮掩了她的失望。

还以为平日里最是八卦的主簿能知道些什么。

看来告发韩文一事还没有传出来任何动静。

也不知道告发韩文的事到哪个程序了,更不知道段景曜行事是否顺利?

找证据她能一起,可去揭发韩文她还没这个实力,她不喜欢眼下这般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感觉。

“昭云,昭云,快来帮我一把。”

楚昭云一转头,看见周推司右手扶着腰,左手招呼着她,以极其痛苦的模样朝她走着。

“周推司,这是怎么了!”

“坐了太久,突然站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闪了腰,疼啊,劳驾送我去趟医馆。”

“好好好,我去叫马车,你等我片刻。”楚昭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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