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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我还以为她真把你给糟蹋了

阿苏娜到底还是走大门进了厌王府。

倒不是司徒镜退让了,而是徽王妃来了,阿苏娜跟在徽王妃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厌王府。

司徒镜见状,也没再阻拦,让这冒牌货难堪无所谓,但徽王妃到底是王爷的婶婶。

莫名其妙被‘屎’沾上的徽王妃也很无奈。

她不认识阿苏娜,但就阿苏娜那一见着人就自报家门的德行,也无需徽王妃试探什么。

对于阿苏娜的主动贴近,徽王妃反应平平,有礼貌,态度却疏离。

“郡主见谅,王妃在后花园宴客,郡主过去不太方便。”

司徒镜笑着拦下了阿苏娜,没让她再跟着徽王妃。

徽王妃歉意的朝她一笑,扭头走的干脆极了,仪态不改,步履却极快,唯恐这不干净的玩意又沾上来。

管她是镇国侯遗孤,还是‘青妩郡主’,徽王妃认准一件事:得罪厌王和厌王妃的,一律按‘瘟丧’处置,躲得远远的就对了!

阿苏娜一脸阴森:“你们别太过分,我可是……”

“岂敢岂敢,厌王府岂敢怠慢郡主。”司徒镜笑眯眯打断她的话,比了个请的手势。

阿苏娜气结:“我要见砚台哥哥!”

“王爷刚回京,还有许多庶务要处置,晚些时候,郡主自能见到他。”

不等阿苏娜再发作,司徒镜身后的七八个黑甲卫站了出来。

阿苏娜此番进府只带进来了四个胡女婢女,面对一群身着铠甲的老爷们,自是落于下风的。

她死死咬住唇,怨恨的盯着司徒镜,冷哼一声,这才罢休。

后花园那边。

青妩该吃吃该喝喝,萧沉砚换了常服后便过来了,青妩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一副骄纵生气的样子。

徽王坐在席间,有点尴尬。

他倒了杯水酒:“侄媳妇儿啊,四叔叨扰了。”

“你别怪阿砚,四叔我作证,陛下下旨让他把青妩郡主带回来时,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青妩挑眉“哦”了声。

“拒绝了?”

她睨向萧沉砚。

萧沉砚见她戏瘾上身,换做过去,他就配合了她演一个在‘白月光和朱砂痣’之间摇摆不定的渣男了。

但这回这戏,他是真演不下去。

无视她眼底的跃跃欲试,萧沉砚冷冷道:“我当时就答应了。”

“噗——”徽王一口酒喷出来,呛咳个不停。

他看萧沉砚的眼神像看个勇士,又似看疯子。

你四叔我在这边给你疯狂找补,你主动露馅儿这叫什么事儿?你咋这么彪呢?

徽王觉得,好大侄是在给侄媳妇下马威。

他不懂了,刚刚进门那会儿不还装成惧内样子,要和‘青妩小郡主’划清界限吗?

现在怎么又勇起来了?

徽王一转念,懂了!

这是看他在场,要确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啊。

徽王表情一言难尽,频频给萧沉砚使眼色,不忘继续打补丁:

“侄媳妇你别听他瞎说,陛下知你和青妩郡主有了龃龉,还下令让他管教你,他当众就给拒了,直接违抗圣旨。”

“我家阿砚对你的心啊,天地可鉴!”

徽王着急极了,生怕小两口打起来。

他一瞅好大侄还绷着一张臭脸,心叫不好,再看侄媳妇,哟喂,这脸色也咋样啊~

徽王酒杯举起又放下,有点后悔跑来厌王府躲灾了。

感觉自己不是来避难,而是来找罪受的。

他哪儿知道小两口背地里的小九九。

青妩脸色不咋地,纯粹是看出了萧沉砚的不配合,这男人在耍小性子呢。

萧沉砚脸色难看,纯纯是因为府里进了脏东西,他得努力控制,才不至于现在就去扒了那冒牌货的皮。

气氛正尴尬之际,徽王妃到了。

徽王见到自家王妃,如见救星,立刻起身:“王妃啊,你可算来了!”

徽王妃避开了徽王的猪突猛进,上前道:“让厌王和厌王妃见笑了,你们四叔可是又胡闹了?”

青妩没再和萧沉砚打眉眼官司,冲徽王妃笑道:“四婶放心,不管四叔的事儿。”

徽王妃如何放心的了。

自家这蠢猪男人被召进宫,身上的影子护卫突然无踪,现在出宫了就急吼吼的跑来厌王府上蹭住,还让她也赶紧过来。

徽王妃料想是出事了。

徽王妃比徽王敏锐多了,徽王觉得住在厌王府就安全了,徽王妃却觉得……这厌王府没准才是风暴眼,兴许是整个京城中最危险的地方。

她知晓事无可改,也不多说什么,只提起另一件事:

“那位孟姑娘临盆在即,留她在徽王府我担心会出岔子,就一并带来了。”

青妩点头:“四婶心细,我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你将人带来,也省得我这边再传话。”

徽王妃松了口气。

她也看出气氛不对,寒暄两句后,就掐着徽王的软肉,拉着徽王去宝玥斋了。

等徽王夫妻走后。

青妩起身朝萧沉砚走过去,还没走近呢,萧沉砚就见她拽到了自己腿上。

青妩跨坐在他身上,嘶了声,贴近了嗅了嗅,嫌弃道:“你这身杀气能把鬼都吓死,怎么?那冒牌货太热情,直接往你身上扑了?”

萧沉砚眉眼阴沉:“几时开杀?”

青妩忍俊不禁:“她真扑了你啊?让我瞅瞅,她扑你哪儿了?该不会被她得手了吧?”

在一起这么久,青妩还是第一次见萧沉砚这般急不可耐的想杀一个人。

听到她的打趣,萧沉砚难得的配合不了,皱紧了眉,语气阴沉,脸色难看的紧。

“拽了我的袖子。”

所以他一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沐浴更衣,那身朝服也丢火盆里烧了。

青妩眨巴眨巴眼,错觉吗?她竟从臭砚台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丢丢的委屈?

她脱口而出:

“就抓了个袖子啊?我就说嘛,以你的身手,除非你愿意,那冒牌货蹦个八丈高也扒拉不到你身上啊。”

“你这身怨气,我还以为她真把你给糟蹋了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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