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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当场踩死了,没气了

瞧着禾苗愤世嫉俗解气的样子,我愉悦的笑问道:“你把东西丢在他们的脚边,他们有没有生气,都是些什么脸色?”

禾苗手足乱舞的比划:“他们当然生气了,凤家老的那一个,就跟谁推翻了他们家祖宗牌位似的,小的脸色铁青,比我今日白天里玩的冰锥子还要冰。”

“小姐,您是没在现场,您要是在现场,奴婢扔东西的时候,估计不是直接砸在他们脚边,而是砸他们身上,让他们欺负小姐,活该!”

我赞美着禾苗:“小禾苗做的对,做的好,快到火盆处看看,给你热了宵夜,奖励你的!”

禾苗一听有夜宵,立马三步并一步,窜到火盆处,火盆处,有烤馒头,还有皇上赐的鹿肉我爹没吃,我也拿来了,放在火盆旁,给她温着,给她热着。

禾苗看见这些东西,笑得眉眼弯弯,犹如一弯月亮,冲着我喊道:“谢谢小姐,奴婢最爱小姐了。”

我向她额首催促她,提醒她:“快吃,吃完咱们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出去溜达看地形散步呢!”

禾苗清脆的应了一声好,拿起烤热的馒头掰开,把鹿肉切成片夹在馒头里,再放上一层肉酱,就张嘴大口的咬下去。

我坐在床上手摸着肚子,目不转睛,望着吃着香喷喷的她,嗯,小禾苗的快乐很简单,只要我快乐,没有人欺负我,她就快乐。

我要做的,就是替我娘报仇,站在权力的中心,让她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翌日清晨,天还没有大亮,我就起身洗漱,喝了一盏热水,带着禾苗出去了。

猎物的营地我瞧过了,现在我们住的地方,我还没有仔细清楚的看过。

正所谓杀人看后路,后路畅通无阻了,逃起命,扫起尾,就事半功倍了。

一圈仔仔细细看过,天已大亮,不过灰蒙蒙的没有出太阳,像有雨又像有雪。

我和禾苗往回走,一路有说有笑,打赌今天是下雪还是下雨时,就看见隔壁凤家住的院子外停着一辆马车。

禾苗敲着那马车,小声的嘀咕:“小姐,凤家那边停这个马车什么意思,不会凤长宁想跑吧,她要是跑了,这不就是放虎归山,咱们还怎么弄她?”

小丫头也知道放虎归山?

不错不错!

我安慰她:“也许想跑,也许不跑,我们且过去看看,眼见为实。”

我这话刚落下,禾苗连忙道:“小姐小姐,快看快看,她就是想跑!”

我定晴一看,凤长宁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被人从院子里扶出来。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手拿行李,往马车上搬,往马车上放,一看就是要逃离这里,往京城回。

她几番三次要想踩着我的脸,想要我的命,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她走!

我疾步上前,扬着声音:“平远侯夫人,皇上冬猎才进行一天,你弟弟的英姿飒爽你还没好好看看,这就要走?”

“别介,你这样一走,知道的是你腿脚不好回京城修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了我,迫不及待的要逃离这里,逃离我!”

凤长宁从来没在我手上讨过好,昨天还被禾苗踹膝盖,拉着头发往地上按着磕头,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大卸八块。

我轻飘飘带着讽刺的问话,让她直接停下了脚步,张口回怼我:“姜回,嫡就是嫡,庶就庶,无论你认谁做娘,你身体里的血是肮脏的。”

“你在我面前,永远低我一等,永远上不了台面,我不是怕了你,我只不过不想你这种人脏了我的眼睛!”

我与她之间有三步之遥的距离,禾苗一边扶着我,一边警惕望着凤长宁。

我呼出白烟儿,笑着诛心道:“平远候夫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要怪,该怪你爹去,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娘难产血崩而亡!”

凤长宁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姜回,你查我,你查我凤家?”

哪里是我查她和查凤家,是我大清早的出去散步,在远处竹林里碰见仙风道骨,在竹林里看竹子的玄之。

他告诉我凤家的秘闻,身为大晋第一世家掌权人凤老爷子有个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出身显赫,家族没落,入了贱籍,成了楼里的花魁,比凤老爷子小上许多,长得国色天香,貌美如花,身段柔软,肤若凝脂,声音如翠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经商算账,样样精通。

凤老爷子为她痴迷,凤老夫人以为自己没生儿子,生的全是女儿,网不住老爷子的心。

她就拼命的生,拼命的生,生了八个女儿,生第九个才是凤九负。

凤九负出生没有让凤老爷子从她的红颜知己痴迷中醒来。

凤老夫人不去怪凤老爷子三心二意,对自己不忠,只怪自己生的儿子不够,她就接着怀孕,接着生。

如愿以偿怀了第十个,第十个也是儿子,奈何孩子没生下来,憋死了。

孩子憋死在她腹中,她又血崩直接一尸两命。

她死之后,红颜知己所在的楼里失火了,烧死不少人,红颜知己也在其中。

凤老爷子失去了夫人儿子,又失去了红颜知己,就回到家里,变得思念亡妻,给他的儿子起名凤九负,字念卿!

至于他为什么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九负,忏悔自己负了谁,又在念叨谁,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凤老夫人死的时候凤长宁已经嫁作他人妇,懂事了,并目睹了这一切。

因此她讨厌出身卑贱的人,特别是像我这种娘亲卑贱,出生贱籍的,更让她讨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所以她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就把我当成谋害她母亲,勾引她父亲红颜知己的替身,处处跟我作对,处处瞧我不顺眼,他从心底里厌恶我。

凤长宁见我不说话,愤怒的指着我骂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敢查我凤家,你真当我凤家没有人了吗?”

我被她骂的回过神来,啧了一声,锋利的话语直接往她心窝子里捅:“你凤家有人啊,你娘一尸两命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成人了吗?”

“当时你救不了你娘和你弟弟,现在把气撒在我头上,凤长宁啊凤长宁,你在马后炮给谁看,你以为你在弥补什么?”

凤长宁直接被我激怒,推开扶着她的丫鬟,向我冲过来:“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禾苗早就防着了,在她冲过来之际,挡在我的面前,一把推开了她,大声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平远侯夫人要杀人了,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她的嗓门之大,不光叫出来凤九负,还叫出来左右隔壁其他院子里的大人夫人小姐公子哥们。

一时之间,出来不少人看热闹,为了独善其身,这些人都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瞧着。

凤九负穿着一身墨色劲装,长发束起,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面色冷然,弯腰去扶凤长宁。

不料凤长宁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指着我,痛恨欲绝道:“九郎,给我杀了她,杀了这个卑贱的女子。”

“你尊贵的身份,不该让她这么肮脏的女子救,我凤家不该欠她的人情……”

凤九负眉头一皱,手一抽,对着凤长宁的后颈直接劈了下去。

凤长宁眼睛一翻,昏了过去,倒在了凤九负的怀里。

我噗嗤一笑,扬着声音:“凤九负,我到底是如何得罪你凤家了,得罪你的长姐了,昨日你的长姐差点让我流产,今天又在这里叫嚣着要杀了我。”

“身为大理寺卿的你,面对一个诬陷我,要杀我,要动我肚子孩子的人,你只是把她劈昏了,就算了事了吗?”

凤九负昂头望我,眼底深处翻涌的暗涌让我看不懂:“三皇子侧妃,我长姐做的错事,我一概承担。”

“我会去向皇上和皇后请罪,还你一个公道,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他的话让我想骂人!

我压了一口气:“好啊,希望凤大人说到做到,不若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全部算在你凤家头上!”

凤九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把凤长宁抱起,放进了马车里,让人带走了她。

看热闹的人依旧站着,没有离开,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兴奋,开心。

凤长宁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凤九负才收回目光,向我拱手行了个礼,随即转身回去。

我眼底的杀意迸裂,凤长宁离开,我错过了一个大好杀她的机会,在京城杀她绝对不易。

我和禾苗回去院子,我陪我爹吃了顿早膳,我爹换好衣裳,准备去陪皇上,皇上身边的太监来了。

太监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宣口谕之前,对我爹道:“姜大人,平远侯夫人精神不济,昨日受伤,诬陷三皇子侧妃身边的丫鬟,已被皇后训斥了一番。”

“皇后训斥完她之后,她精神不济,昨晚和今天又冲撞三皇子侧妃,差点让三皇子侧妃腹中胎儿受伤。”

“大理寺卿凤大人替她的长姐上书皇上,替自己的长姐担下所有的罪责,请求皇上赐罪,罢了他的官职!”

“姜大人,你也知道,凤大人深得皇上喜爱,皇上想让他做驸马,他不愿,皇上都没有强求。”

“现在他祈求罢免官职替姐接受惩罚,皇上更是心疼不已,让咱家传来口谕,三皇子侧妃,得饶人处且饶人!”

凤九负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请求皇上罢了他的官,真是拿了皇上的七寸。

还得饶人处且饶人,到底谁不饶谁,是他的长姐不饶我,不是我不饶他的长姐。

我爹拱手对皇上身边的太监道:“皇上口谕,臣接下口谕,劳烦公公转达皇上,小女身体不适,动了胎气,我要送她回京城!”

太监迟疑了一下,压着尖细的声音道:“姜大人,您若是此时送三皇子侧妃回京城,在皇上皇后以及文武百官看来,您就是给皇上甩脸子!”

“为了不让人误会,三皇子侧妃动了胎气,咱家可以告诉皇上皇后,皇上皇后绝对会赐个太医下来,给三皇子侧妃安胎养身。”

我爹圈拢的手指松开,神色不变,张口客气:“多谢公公提醒,劳烦公公让何太医来吧,我这边要看着我的女儿,今日就不陪皇上狩猎了。”

太监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后退两步转过身离开。

我目送他跨过院门,才张口对我爹:“爹,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本来是想今天让凤长宁死的,没想到……”

我爹面无表情接下我的话:“没想到凤九负快你一步,送他的长姐离开。”

我点头道:“是的!”

我爹苍白的薄唇一勾:“你没想到凤九负会送他的长姐离开,但为父想到了。”

我心头一紧,看向我爹:“爹,您的意思是……”

我爹嘴角勾起的弧度薄凉而又血腥:“我的意思是,但凡惦记你的性命,辱骂你娘之人,绝不能活!”

我的心砰砰的快跳起来,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靠近我爹:“爹,她怎么死,才不留痕迹?”

我爹反问我:“你猜?”

我猜,我猜不出来。

依照我的想法,路上劫杀,找人冲她,让她的马儿受惊,又或者放火。

阴霾的天,飘起了雪,我爹没有陪皇上狩猎,在院子里陪我。

隔壁凤九负也没有陪皇上狩猎,也在房里哪里都没去,就连揽月公主过来要见他,他都是拒绝不见。

直至下午,送凤长宁的人惊恐万分的跑了回来,对着凤九负大喊:“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大小姐出事了。”

凤九负从屋子里出来,厉声问道:“大小姐出什么事儿了?”

送凤长宁的人气喘吁吁,扑跪在地,眼泪鼻涕一把:“回禀公子,我们在送大小姐回京的路上,碰见从山里跑下来觅食的野牛。”

“野牛惊了马,马儿受惊,马夫控制不住,大小姐被甩下马,被野牛踏了,当场吐了血,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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