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收起,眼前出现了桃花二楼的景色。
店长和阿拉迪亚坐在沙发上。
我向两人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没能整肃罪人。”
“不不,应该说你逃得很好。我很高兴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店长的语气出乎意料地明朗。
对我的失败既不愤怒也不悲伤。但也不是说这次的结果无所谓。
浮现出和刚才一样的喜色。
“问题是我们突然把整顿罪人的任务交给了他们。
萤根本没有必要表现出抱歉的样子。
而且,这次的优先事项是确认萤的成长。那个能确认了,罪人····说那个不过是次要的。你自己也确认了吧?”
“是的,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不是引出了恩克帕洛斯的显现吗?
不仅如此,还在他的攻击下活着。
战斗已经充分展开。如果是不久前的您,连这样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鼓励,但店长说的应该就是这样。
只差一个层就拥有不同次元强度的罪人。基本等级低的人赢不了等级高的人。
不会发生战斗。无论怎样拼命地挥动刀刃,也会像拍苍蝇一样被拍扁。
店长说,考虑到这一点,我充分投入了战斗。
“问题是恩克帕洛斯的出现。
萤君。你觉得怎么样?”
店长说起了安契帕洛斯现身的话题。
就算你问我怎么样。
“我完全不知道。恩克帕洛斯也说过,是无形型的,不过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是啊。攻击无力化、现象缩小、超高速移动,涉及这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伤脑筋啊,店长笑着说。但是完全看不出为难的样子,这不是我想错了。
店长知道恩克帕罗斯的出现吗?
“无形型很难理解,确实如此。
但同时,最根本的想法最容易表现在态度和言行上。
也就是说,只要仔细观察出现者,就能发现其倾向和表现。”
“如果观察的话……”
“是的。萤,我知道你在战斗的时候没有大意。
也密切关注恩凯帕鲁斯的一举一动。
故问。有没有让罪人在意的言行?
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征吗?”
令人在意的言行……。
我回想起来。从进入他的地盘开始。
黑板般黑绿色的世界。用粉笔写的白色算式。
这么说来,最初相遇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心跳76”
“步行速度:每小时5.2千米,身高167厘米,体重52千克。”
量着数值。
我认为这是一种情报收集,以便在战斗中对自己有利。
但是和恩凯帕洛斯战斗,是在我告诉他这是整顿机关之后。
这是他的习惯吗?
店长令人在意的言行。这就是量数值。
而且,这种习惯与他骨子里的想法有关。
………。
…。
…?
………!!?
啊,我预想到了。虽然做到了,但同时也强烈地希望我的预想落空。
可是,啊,怎么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完全想不出能战胜他的想象。
看到他的样子,店长的笑容更深了。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猜错也没关系,请您回答。”
“难道,他的显现操纵了数值?”
这是我的回答。
因为我只能想到这个。反过来说,如果那是答案的话,就能说明一切。
“我的攻击无效化是因为我的攻击的威力为零,或者是大幅度提高了自己的硬度。
消灭我想象的现象,是因为它的数量、质量和能量都变成了零。
它突然移动到我面前,要么是缩小了与我的距离,要么是加快了自己的移动速度,要么是减慢了我的反应速度,然后在这段时间靠近了我。”
听了我的回答,店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也认为这样的解释是正确的。
他是操纵数字的显现者。是什么样的念头产生了那样的显现呢?虽然不知道,但真是麻烦的显现。
将能够数值化的一切都置于其支配之下。这是噩梦般的出现。”
真是的。这样一来,无论我是无限快,还是无限强,都毫无意义。因为无限也是数价之一。
同样,准备再强的破坏力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种力量很容易就会化为零。
越想越对其显现的万能性感到绝望。
只要是停留在数的领域、数的概念上的存在,他都能自由地操纵。
抱着怎样的想法才会那样显现。我想直接问他。
这,真的,怎么办呢·····。
店长看了一眼抱着头的我,看了看手表。
“接下来要去美羽先生那里吗?”
“嗯,嗯,是的。”
“时间到了,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也请向美羽小姐问好。
“罪人怎么办?”
“在观望,如果有动静我们会处理。”
“是吗?我知道了。”
按照店长说的,我下楼准备回家。
一楼依然是天都在看报纸。
“事情办完了吗?”
“是的,我想办法。”
我回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出了厨房。
“我先走了。”
“嗯。”
天都先生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冷冰冰的。
■■■
从二楼望着走在回家路上的萤,不笠想起了刚才的事。
五层,与力天使弗图斯的罪人,姑且是互相竞争的萤。
灵格的增加是之前的他无法比拟的。对于没看过几天前的模拟实验的戴笠来说,这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其增加量相当于数十个同等级显现者的噬魂值。
萤们的前辈集也是如此。他杀死了15个同等级的罪人,成为了力量天使。
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快速增长了。虽然不能一概比较,但萤们的成长速度是异常的。
没有吃魂。不过,这种念头的热度似乎并没有急剧增加。
仅仅和同级的敌人相对一次,就会发生这种事吗?
“是个谜。”
至少现在只能说这个。
不笠对坐在沙发上的阿拉迪亚说。
“阿拉迪亚,你说的好像是真的。
怎么办呢?”
“搁置不就行了吗?现在有比这个更有趣的话题。”
态度很随便。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兴趣转向了其他方面。
“怪罪人的急剧强大化,在坚洲国各地发生的这种现象。
好啊,令人心动。
说不定和萤火虫们也有关系呢。”
阿拉迪亚哧哧地笑着补充道。
“前几天美羽和萤捕到的那个叫布鲁瓦兹的罪人,在让他逃走一次之后不知为何变得更强了。
我认为这与强化是完全不同的现象。”
“是吗?真是麻烦啊。”
哎呀哎呀,不笠耸了耸肩。
否笠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事情的开端是否笠拜访了在坚洲国的老朋友。
聊起最近的事,朋友突然一脸认真地告诉了否笠。
“最近,罪人很不正常。”
不不不,罪人总是异常的吧,否笠半开玩笑地说,不是的,摇了摇头。
“九层暂且不说,鼠共在所有阶层都变得强大。
原因不明。既然是你的事,我想应该不会有万一,总之你要留意。”
不笠相信了朋友的话。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阿拉迪雅,她回答说:“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阿拉迪亚说得很轻松,但如果是真的,事态就很严重了
全体阶层的罪人的强大化。负担最大的不是别人,就是否笠等整顿机关。
“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布鲁瓦图上也刻着像蝴蝶一样的纹章。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把大元打垮吧。但是不知道大元是谁。”
说着,阿拉迪亚站了起来。
要去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通往坚洲国时使用的复杂纹样的墙壁。
“去哪里?”
“我去拿样品。
因为这对研究是必要的。”
样品也就是说,把坚洲国的居民随便抓来。
“是吗?路上小心。”
对于动辄冒着危险去的阿拉迪亚,否笠的回答很轻松。
因为我相信他能轻易做到。而且实际上是可能的。
不久,阿拉迪亚消失在通往坚洲国的门的另一边。
被剩下一个人的否笠坐在沙发上。
(霞小姐马上就回来了。我已经拜托他们收集信息了,他们一定也在调查这次的异常情况吧。)
否笠想起身为桃花店员的她,开始思考今后该怎么办。
但我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想喝杯咖啡喘口气,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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