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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萤火之咎

史莱姆中。两个人在八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里玩游戏。

美羽和萤在那之后过了22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等级7。

在这个游戏中敌人的难易度用等级来表示。离顶点10还有三个。已经走得很充分了。

到那个为止的任务全部完成了。不,全部重复10次。

从那以后,两人就完全掌握了大脑中的模拟。

习惯化。重复同样的动作,大脑自然会记住动作,甚至不需要特意思考。

学会了直觉、并列思考、常识的二人,在超人的领域学习了新的技术。

从等级5开始的任务重试次数平均为8次。与之前的重试数超过50的情况相比是大不相同的进步。

对于未知的对手,也可以根据以往的模式进行推测,第三次就可以实现无伤害通关。

现在二人挑战的是叫林特沃姆的大型怪物。

外形是西欧的龙。长着巨大的翅膀,黑绿色的鳞片胜过半生不熟的兵器。

在空中飞翔自不必说,还能从空中喷出巨大的火焰,真是个麻烦的怪物。

而且作为独自的能力,制造出让这边的攻击减半的圆顶状的空间。

这覆盖了整个区域,要想从那里脱身,就必须去别的区域。

两人也跟随,改变区域战斗中。

(下次,咬我吧)

萤预想到了林特武鲁姆的动作,在转变为咬人之前展开了护盾。

如果防御的时机好,就有可能进行正确的防御。

但是那个判定是严厉的。防御,0.1秒或0.2秒左右的时机。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习惯。但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能马上转入攻击。进攻也很流畅。

削去体力的4成的咬紧是justgate。出现专用的效果,告知成功。

但不能掉以轻心。可以预想到,它在撕咬之后会向前方喷出火焰。

两枪劈开面部。非常真实的血的演出和斩击的效果在画面出现。

不出所料,林特沃尔姆后退喷出火焰。这是即使正确保护成功也会受到伤害的回避一选。

喉咙和嘴巴都被染红了,散发出赤热。火焰从旁边掠过,把地面照得通红。

但是有三发的空隙。我和美羽同时砍向它的前腿。

这样算下来,再放五发子弹就会倒下。

这之后怎么办?林特伏尔姆的近距离攻击有八种。

接下来,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会发起怎样的攻击呢?

预测。拍脚。或者飞上天空,向脚下喷出火焰。

前者是回避。后者瞄准正面防守。

AI选择的是脚拍打。

先用右脚踩,再用左脚踩。

震动得让人觉得地面好像要下沉了。

这次攻击的麻烦在于,震动也有判定。

地面的震动判定范围很广,离得近就动不了。

吃了它就会暴露毫无防备,在此期间被攻击并中弹。

所以必须在避开踩空后,跳起躲开震荡。

当然,跳跃中也可以攻击。

翅膀上有三处割伤,一边蹬着翅膀飞翔一边着地。

战斗开始5分钟后。两人都保持着零伤害。

“……………………”

“……………………”

我们之间没有对话。

并列思考几乎都用在了游戏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又过了五分钟。

随着任务结束的画面,林和武崩了。

结束了。呼地叹了口气,放松了一下紧张感。

领完报酬,画面转到熟悉的大厅。

“这已经是第五次消除伤害了,还有五次吧。”

“嗯,到现在为止虽然很长,但终于看到终点了。”

一边回答美羽,一边做着充满希望的观测。

故事也有很大进展。面对绝望的未来,不忘希望的人类的力量。

为了找回失去的妹妹,主人公和同伴一起勇往直前。

虽然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但仍不放弃,苦苦挣扎。

这让我很羡慕。

“差不多该休息了吧。”

大概是看准了时机,坐在我背后的阿拉迪亚先生小声说道。

“你们休息30分钟。”

“我知道了。可以练习魔术吗?”

“随你的便。”

“啊,那我也……”

“好了好了,我一起送你。”

阿拉迪亚打了个响指,整个空间都变了。

八张榻榻米大小的室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训练室。

感谢他的照顾,我们开始练习魔术。

游戏的一小段加载时间。我想到了魔术。

把那个和那个组合起来不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吗?诸如此类的事情。

我很想试试那个。

出现也能赋予魔术效果吗?现在要试的就是那个。

发动显现取出长刀,咬伤手指流血。

他用血在长刀上画出了一个向上的箭头。具体来说就是↑。

意思是战神梯尔。北欧神话中,被一只叫芬里尔的巨狼咬断手臂的独臂之神。

据说以前的战士是这样在武器上刻上符文文字,得到战神之力的。

然后举起长刀。

神灵这一超庞大的念头。

信仰是整个支配念头存在方式之一的存在。

它们的存在密度超过了极限,我们能从它们身上得到多大的力量呢?

目标是前方。

长剑上有一个像根又像羽毛的白色东西缠绕在手臂上。

随着我的战斗意志,符文字母闪耀着光芒。

买!他瞪大眼睛,从上往下挥剑。

那一瞬间,剑上有了我以外的某种力量。

斩击到达天花板,将广大的训练室一刀两断的斩击。

奔跑的冲击到达尽头,在墙壁上留下巨大的断裂面。

威力是平时的两到三倍,不禁令人称奇。

“哇!”

只刻了一个符文。仅仅如此而已。

“因为你们投入的力量如此之多,我教给你们的知识和理论也如此之缜密。”

也就是说三分之二是我的功劳,阿拉迪亚在后面说。

关于那个完全是那样。如果没有听过阿拉迪亚的课,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谢谢。如果‘想造’也能好好处理就好了。”

“……………………”

我苦笑着,想到了另一个出现的事情。

仅凭想象就能创造出万物的显现。但是别说等级上了,就连同级都不通,现在使用的方法是眩晕和物量攻击,还有最近学会了再现敌人的攻击。

质量应该有所提高。其干涉力也是。

“无形型的干涉力本来就很高。所以同级别的人基本都能接受,即使技艺丰富多彩也没有基本例外。”

也许是读到了我的疑问,阿拉迪亚开始说。

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

“你心里有没有想过不能使用这种显现方式?”

“什么?”

觉得不能用吗?

那个,到底是怎样的…。

“我不小心杀了人,给世界带来了混乱。

也有因为过去的经验,对自己的出现感到抗拒的家伙。

那种家伙的心理准备也会影响表现。主要是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真是奇怪的事。对于自己的愿望本身的显现,竟然会有显现者踟蹰不前。”

“……………………”

“不过,这样的人确实有一定数量。

这种倾向主要出现在被肃清机关保护的人身上,你也有可能。”

阿拉迪亚从正面看着我的眼睛。

那是像刀刃一样锐利,能看透内心的魔女之眼。

“确实,你是比美羽更早显现的吗?

和美羽一起被桃花保护着。不是也用过显现吗?”

“这个……”

朝美羽瞥了一眼。

美羽独自修炼魔术,没有把目光转向这边。

没听说。太好了。

看到这一幕,阿拉迪亚先生像要阻止他似的说:

“你做了什么?”

■■■

那么,好事到底是什么呢?

那是让人露出笑容吗?是拯救生命吗?对人类的贡献?

每当我使用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时,就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想把显现用在别人身上。

但这就像把核弹的开关交给婴儿一样,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把猫救活后的几天,我再次来到了同一条道路。

那只猫在完全相同的地方,同样被车撞死了。

血在圆上扩散,内脏从腹部流出,瞪大了锐利的眼睛。

我很惊讶,想找出原因。

但当时的我认为,死者完全复活是不可能的,自己创造的只是一只动着的猫。想不出那样的理由。

睁大了眼睛。突然瞪着我。

“都怪你。”

我想他是这么说的。

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放在树上的蜂箱。过了几天雏鸟回去了。

我从洞里看了看,原来是只非常可爱的小鸟。

我和妈妈一起祈求你就这样平安离巢。

可是,几天后一只雏鸟都没有。

回来的母亲遗憾地说,是蛇吃了。

蜂箱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只剩下小小的羽毛。

鸟妈妈在稍远处的树上瞪着我。

“都怪你。”

我想他是这么说的。

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旅行回来后,连续十几天都是晴天。

我不认为那是因为我的出现。当时,我以为我的显现效果是暂时的。

所以我乐观地认为,只是让雨转晴而已,过段时间还会下雨。

但是,当时没能很好地控制出现的我,一直在创造晴朗的状态。

因为那个,农作物的一些歉收,蔬菜的价格急剧上升。

真伤脑筋。在新闻上看到这样的农家,我担心是不是我干的。

但因为很自然,没办法。看着这么说的农民,我的心都快乱了。

那个人看着我说:

“都怪你。”

我想他是这么说的。

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之后在店里,女孩的叫声更大了。

一看,被父亲大声训斥了。

父亲手里拿着我刚才创造的游戏。

为什么要偷?听到父亲这么问,小女孩抽泣着回答不上来。

不可能回答得出来。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在口袋里了。女孩没有什么错。

不过从那个情况来看,应该没有人不怀疑是女孩偷的吧。

一个哭泣的女孩看着我说:

“都怪你。”

我想他是这么说的。

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爷爷坐了起来,我高兴地扑向他的胳膊。

“你回来了,萤。”

爷爷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嗯,嗯,我回来了。”

我流着泪回答。

人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其重要性。我切身感受到了那个。

“你回来了,萤。”

爷爷好像没听见我的回答,又小声嘀咕了一遍。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我大声说。我想把这份喜悦传达给他。

“你回来了,萤。”

尽管如此,爷爷还是重复了一遍。明明不是耳朵背。

“你回来了,萤。”

“……爷爷?”

说到这里,我终于看到了爷爷的脸。

那双眼睛里没有生气,空洞地看着我。

皮肤和体温都是又白又冷,根本不像是活着。

就像机器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你回来了,萤。”

“你回来了,萤。”

“你回来了,萤。”

我害怕了。这不是爷爷吗?

只是不停地回家的肉娃娃。是我创造的。

“你回来了,萤。”

“你回来了,萤。”

“都怪你,萤。”

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其他的、其他的、其他的、其他的……。

是我疯了。我杀了猫,我让蛇吃了雏鸟,我扰乱了天气,我让孩子哭泣,我亵渎了死者。

每个人都指着我骂。他责备我说:“你居然把我弄得乱七八糟。”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错在我,错在我,错在我!!!

用在好事上?我在说什么呢。

都怪我多管闲事,大家都不幸了!

我是扭曲世界的傲慢丑陋的怪物。

所以我停止了想象。

我发誓不要多管闲事。

我希望他不要先举手,听从别人的意见。

但坏习惯没能改掉。只要活着就会做一些活动。每一秒都在选择。

所以现在也有我或者谁受伤了。

所以,我尽量避免和别人发生关系。

但是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公园玩的时候,

“你好!”

我遇见了美羽。像磁铁吸引一样相遇了。

我觉得她像天使一样。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在我看来耀眼无比。

她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既像光明又像黑暗。

照亮我的道路,同时温柔地遮掩丑陋的我。

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就不会出错了。

与这种依赖心理不同,我喜欢上了她。

为了美羽什么都可以做。胳膊、腿、心脏,都可以尽情奉献。

就是这么重要的人。

那个,无论在什么样的世界,无论时间流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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